靖江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卷,仿佛被画中的情境深深吸引,纹丝不动。一旁,蔡鹰扬站立着,额头上密布冷汗,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作为历经风雨的朝廷老臣,他对当前的微妙局势心知肚明。这幅画,已经无声地影响了许多人的立场,使他们开始倾向于支持林小风。画中的女校与那被遗弃的婴儿,触动了每个人的心弦,尤其是那惹人怜爱的女婴,更是让人心生同情。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有人站出来反对,恐怕会显得极为不识时务。然而,蔡鹰扬也深知,不能仅仅因为一幅画就轻易让林小风如愿以偿。
大殿中陷入了长久的沉寂,直到蔡鹰扬硬着头皮开口:“陛下,画中女婴的遭遇确实令人痛心,由此可见,遗弃婴儿确属无奈之举。但身为大臣,我们必须有更全面的考量。我们不能因为一幅画而打乱原有的计划,那样过于草率。朝廷理应出手寻找这些弃婴的父母,并给予他们必要的援助。”
靖江帝长叹一声,感慨道:“蔡爱卿所言极是,这画中的弃婴家庭······”
“陛下,要找到这些弃婴的家庭,恐怕难如登天。”林小风急忙插话,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既然他们的父母选择了遗弃,必定不希望被人知晓。尽管如此,他们并未下杀手,或许内心仍存有一线希望。事已至此,我们无需再深究。”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朝廷虽有救助之心,但面对众多需要援助的家庭,我们也难以偏袒。”
靖江帝点了点头,遗憾地说:“罢了,就将此画悬挂于乾清宫吧。”
林小风心中暗喜,趁机进言:“陛下,如今弃婴的苦难已众所周知,开设女校不失为缓解此问题的良策。”
“不可!”蔡鹰扬断然反驳,“林都尉,弃婴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但朝廷的决策必须着眼于大局。我们不能因一幅画而做出错误的抉择。女校或许能解一时之困,但若因此引发更大的混乱,又该如何收场?”尽管他言辞犀利,但画中的情境显然也触动了他的心弦。
林小风点点头,表示理解:“陛下,蔡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我不能苟同。在判案时,我们往往会采取疑罪从轻,甚至疑罪从无的原则。在显而易见的利益与可能的弊端之间权衡,理应果断抉择。”
“我知道会有人以陈规陋俗为由反对女校,所以我准备了另一样东西。”说着,林小风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大木箱,里面塞满了信笺。众人纷纷凑近观看,只见每封信上都写满了百姓的心声,还有鲜红的手印作为佐证。
林小风高举一叠信笺,声音洪亮:“这是民间对开设女校的看法和期望,每封信都详细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更令人感动的是,他们承诺只要北廊大学每招收一名女生,就愿意资助十名弃婴。”
靖江帝仔细阅读了其中的一封信,深切感受到了百姓对遗弃婴儿行为的悔恨与自责。信中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真挚的情感。看到皇帝动容的神情,林小风心中暗自窃喜。
大臣们纷纷传阅了信件,无人对其真实性表示怀疑。蔡鹰扬也感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以发声。在如此强烈的民意面前,他的反对意见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林小风趁机靠近蔡鹰扬,低声劝说道:“蔡大人,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有勇气去尝试。一旦成功,将为后世带来无尽的福祉。”说完,他转向靖江帝,慷慨陈词:“朝廷与百姓本是一体,女子的不幸就是朝廷的不幸。丧乐为谁而鸣?不仅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蔡大人和我们每一个人。”
蔡鹰扬汗流浃背,无言以对。靖江帝满意地点头:“身居高位,就应时刻忧虑百姓的疾苦。林小风所言极是。”
大臣们震惊之余,对林小风充满了钦佩。他的高尚行为,无论政治立场如何,都让人由衷地折服。
最终,无人支持蔡鹰扬的意见。靖江帝大笑称赞:“这真是我的好女婿啊!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他?”在群臣的热烈祝贺声中,靖江帝做出了最终决定:“此事无需再议!”
自从消除了病患的阴霾,北廊大学新设的女子学院终于如期开学了。这所学校待遇优渥,宣传工作也做得风生水起,引得即便是家境贫寒的父母,也都盼着能将孩子送入这所学府。
然而,林小风却不打算随意招生,他希望在优秀的学子中,再挑选出那些更为出类拔萃的。经过一连串的严格筛选,他最终选出了一批气质非凡的女生。她们虽然家境清寒,但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质,心中那股争强好胜的劲头,远比寻常女生要强烈得多。这正是林小风梦寐以求的学生。
说实话,无论是在当今还是在往昔,女性在成就上普遍难以与男性相提并论。尽管存在着不平等的现象,但另一方面,即便在完全平等的环境下,女性在职场中的升职速度与竞争力,往往也不如男性。这其中,生理上的差异是一个重要原因。职场上的竞争,如同战场上的博弈,而女性的性格多半较为柔和,容易在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