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儿手里拿着告示,面色凝重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仲安春听后大吃一惊。
“格纳吉泽塔?”仲安春疑惑地问道,“这是谁啊?”
“就是卡乐咪,”狗尾巴草儿解释道,“这是他的本名。”
“什么?!”仲安春骤然暴怒,“这些西洋小国是要跟我们宣战吗?!”他麾下那些身经百战的水兵们,完全有能力踏平这个小国,然后扬帆出海,回家去。
但狗尾巴草儿拦住了他:“仲大哥,稍安勿躁,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分析道:“这地方的风土人情跟我们靖江大相径庭,事情可能另有隐情。而且,卡乐咪被抓,很可能是因为他反对他们那种荒唐的放血疗法,还有他阻止了前任国王的放血治疗,所以才被栽赃陷害。”
仲安春听后更加愤怒:“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他们当时就该直接把人抓起来,而不是等我们进宫谈判之后才来这么一出。这分明就是挑衅!”
他们决定立刻进宫救人。在宫殿里,他们见到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
“公爵,我听说你要处死我们的人,”仲安春沉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得给我一个说法!”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朋友们,请听我说。这是教会的决定,并非国王或我个人的意愿。他触犯了教会的法规,理应受到惩罚。”
“不过,”他继续说道,“我们并不想因此破坏了我们的友谊。所以我个人准备了一些金银财宝作为补偿,而且等你们出海后,教会还会为你们增派二百名传教士,随船前往靖江。”
然而仲安春却不为所动:“如果我非要人呢?”
“那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遗憾地说道,“那个水手确实犯下了亵渎神灵的重罪。”
“他在我们靖江学习科学知识,怎么一回到你们这儿就变成了亵渎神灵?!”仲安春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给我们讲述了科学知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解释道。
“科学知识是好东西!”仲安春大声说道,“我们靖江全国上下都在大力推广扶持!科学知识和你们的神灵有冲突吗?!”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摇头道:“仲大人,我不得不说一句。真正的好东西,人们会自然而然地欢迎它,而不需要大力推广扶持。至于科学知识和教会是否有冲突,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说的是,生意归生意,这些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
看到仲安春还是坚持要人,瓦尔特波尔森公爵轻声对狗尾巴草儿说:“恐怕要人无望了。但是请你们想想看,这只不过是一个人的死亡而已,而且他还是我们费列罗国的人。这件小事难道会影响到我们两国的友谊以及我们朋友之间的情谊吗?”
仲安春瞪大眼睛说道:“小事?!他是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你可知道他在我们靖江担任什么职务吗?他曾经是我们的锦衣卫成员之一!你敢杀锦衣卫就是打我们靖江的脸!”
他最后警告道:“我不管你们教会和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赶紧把人给我放回来!”
在京城外的街道上,狗尾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带着一丝不满。仲安春突然挥手,面带愠怒地问:“怎么回事?你怕了?刚才和那个洋人嘀咕些什么?”狗尾草无奈地回答:“仲兄,就咱俩,要是想干点什么,是不是得找些帮手?”仲安春却淡然一笑:“哼,就咱俩怕啥?他们要是敢来硬的,我们一定会报复回去,我就不信那些洋人会不顾一切地胡来。”狗尾草摇了摇头,边走边嘀咕:“这事可没那么简单,洋人的思维和我们可不一样!”
“仲兄,我们刚才已经和他们交涉过了,你不是没听见。那个新心灵舍,是他们的禁忌,对他们来说,亵渎神明就像我们国家的欺君之罪,他们真的会拼命反抗的。”“现在卡乐咪的事情很麻烦,一方面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另一方面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我怀疑可能和之前皇上见过的那个僧人有关。”“僧人?你是说那个在皇上身边,穿着彩衣手持书卷的那个人?”狗尾草皱着眉说:“对,我怀疑他是新心灵舍的人,而且看当时公爵的态度,他的地位应该不低。”“如果皇上突然死亡,死因不明,而教会的高僧又在场,那邪恶战胜正义,岂不是败坏了新心灵舍的名声?卡乐咪的出现,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借口,又可以借此恐吓民众,加强信仰。”“不过公爵的诚意还是值得赞赏的,他还是想和我们合作,看得出来,他对我们的靖江产物很感兴趣。”“仲兄,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仲安春似笑非笑地瞥了狗尾草一眼,突然伸拳捶了捶他的肩膀。“你小子,才来两次就懂得这么多门道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只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你得给他们来点颜色看看!”仲安春冷笑道。“打谁?国王还太小了吧。”“不是,我说的是你在海上遇到的那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