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a坡儿……是什么?”李凌珏低声问道。男子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哦,那是我们这里的一种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这里有一个叫rua坡儿的妖怪,它专门吃那些不守规矩、偷懒的人。所以大家都非常害怕它。”
听到这里,林弘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想起父亲和李德贤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仿佛两根坚韧的藤蔓,相互依偎着步入这个昏暗的内室。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缝隙中勉强挤进来,洒在室内的一角,却难以驱散那弥漫的阴影。小女孩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那娇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透明,红晕仿佛能透过肌肤,映出她内心的羞涩与不安。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慌乱地缩到墙角,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充满了恐惧与好奇,不敢出声,只敢用那怯生生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内室中央,一位老头依旧病恹恹地躺着,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他的眼睛紧闭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
林弘万站在门口,他的目光在老头和女孩之间游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仿佛想要将那份不安与恐惧一并吞下。那些深层的恐怖记忆如同被唤醒的野兽,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咆哮着,撕咬着他的理智。
就在此时,一只满是龟裂的干枯黑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手中托着一个破旧的瓷碗。那只手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每一寸皮肤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破碗的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边边角角都布满了豁口,看起来十分狼狈。碗中的水波微微荡漾,但水面上却漂浮着一块块黑色的斑点,让人不禁怀疑这水是否干净。
林弘万见状大惊,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躲到了李凌珏的身后。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黑手,生怕它会突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而李凌珏则显得相对镇定一些,他走上前去,接过了那只破旧的瓷碗。
当他低头看向碗中的水时,不禁皱起了眉头。那水看起来并不清澈,反而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浑浊感。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碗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他抬起头,面带歉意地对那个满脸沟壑的男子说道:“多谢了,我不渴。”说完,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男子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他双眼空洞地向后退了两步,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他缓缓地走到体弱多病的父亲身边,细心地照料着这位生命渐熄的老人。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充满了对家人的关爱与责任。
林弘万渐渐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他开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屋内的陈设简陋而陈旧,但却处处透露着一种朴素而真实的生活气息。他注意到那个小女孩一直躲在墙角偷偷地看着他们,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好奇与惊恐。他忍不住向她走了过去,想要跟她说话。
小女孩见状,更加害羞了。她紧紧地贴着墙壁,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那冰冷的石壁之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林弘万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放慢了脚步,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小妹妹,别怕。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小女孩听到这话后,眼中的惊恐稍微缓解了一些。她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林弘万,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又不敢开口。林弘万见状,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来,到哥哥这里来。”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走到了林弘万的身边。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林弘万看着她那双纯真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们将会是这个家庭的新希望。
男子看到这一幕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走到他们面前,有些局促地指了指自己:“我叫周平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乡土的朴实和羞涩。然后,他轻轻指了指小女孩和老汉:“这是我女儿,叫小草。这是我父亲。”
林弘万听到这话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他打趣道:“小草?这个名字真有意思。”他的话语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在苍茫的乡村之中,周平安这位朴实无华的农民,并没有被林弘万那来自城市的傲慢所动摇。他轻轻摸了摸自己头上那几缕稀疏的白发,那深邃的皱纹间缓缓绽开一抹淳朴而又略显沧桑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他对生活的无尽无奈,也蕴藏着他对女儿的深沉父爱。
周平安站在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前,望向远处金黄的麦田,眼中闪烁着一种特有的光芒。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脚下是一双沾满泥土的草鞋,整个人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