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斯和公爵同时将目光锁定在那些战船上。数息之后,远处的战船上突然闪出了火光。他们眯起眼睛,准备仔细观察。紧接着,一道密集的轰鸣声伴随着空气的震动传入耳中,如同天雷滚滚而来。
十几道水柱在港口稍远的位置冲天而起,海面上降下一片大雨。雨还未停,又一阵轰鸣紧随而至,仿佛乾坤八极都被这一阵密集的炮击打入沉寂。这是靖江当世最顶尖的战船,最强悍的武器,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展示出了它凶暴无比的面目。
海面上卷起的波涛狠狠拍打着港口岸边,大量不知情的百姓在巨大的恐惧中纷纷抱头鼠窜,哀嚎着躲入暗处街角。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心中的轻慢在瞬间烟消云散,他魂不守舍地盯着远处的战船,海风卷着被火炮击起的水花阵阵打在他的脸上。那种冰凉的感觉不停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绝非虚幻。
祺瑞斯更是吓得瘫软在地,胯下甚至感觉到有些湿润。他只是个商人,虽然胆子大、见识多,但是真刀真枪的场面却极少见过。现在突然间看到如此强大的火力展示,仿佛圣父降下了天罚一样的绝世杀器,让他心生恐惧。
当祺瑞斯和公爵回过神来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狗尾巴草儿。狗尾巴草儿也颇有感慨地看着这一幕,出海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所有火炮齐发的场景。确实壮观无比,只是炮弹的消耗也实在太大了些。不过只要能震慑住公爵二人让他们后续保持完美配合那也算值了。
“你们先送我这两位客人回去吧。”狗尾巴草儿朝士兵交代道,“好生看管不可怠慢了。”他又看向祺瑞斯和公爵“我还需要调整一下战船你们先等我一下咱们还有些事要谈一谈。”
在驻地室内祺瑞斯和公爵并列而坐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同为人质他们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话。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撼实在太过强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化掉。
许久祺瑞斯打破了沉默:“公爵赖兄把你关起来说明你是费列罗真正的主事人对吧?”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准备配合他配合靖江吗?”
“放肆!我是教会最忠实的教徒怎么可能背叛教会?”公爵瞪大眼睛怒斥道。然而他的语气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倒是你这该死的东西能画出圣殿的内部图说明你在上层有关系你竟然敢叛教!我要揭发你这可耻的叛教者!”
祺瑞斯摇了摇头:“我没叛教你又怎么知道我画的图是真的假的?我不过是曲意逢迎后面再找机会脱身而已。我祺瑞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会怕他威胁?”他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公爵以你的见识靖江的战船对上洛溪罗国的战船哪一个更厉害?”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眼角抽了抽咬着牙回答道:“你没坐过船吗!问我这种蠢问题!”他愤怒地别过头去不再看祺瑞斯。
然而祺瑞斯却自顾自地说道:“这就不是人类能操控的力量!妈的真是见鬼神皇做法也招不来天罚吧?”他怒骂一声然后利落起身走向书桌。
“你敢骂神皇!你在干什么?”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大惊失色地看着祺瑞斯。只见祺瑞斯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我他妈图画错了改一下!神皇那个老王八蛋我骂他一句怎么了!”他愤怒地坐下继续修改图纸。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痛苦地捂住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东方人靖江他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了。以前他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强国哪知道现在玩这么一手.
他面临着两难的抉择:答应靖江人那就是叛教;不答应就算狗尾巴草儿将他放回去他也无法阻挡靖江的船队。到时候费列罗将是第一个迎来靖江报复的国家。他该如何选择呢?
就在这时狗尾巴草儿推门而入笑吟吟地看着两人:“二位让你们看的好戏也看完了还满意么?”他徐徐走到两人面前继续说道:“教会最喜欢讲一个真理二字拿着真理可以审判任何人。如今二位觉得是教会的真理更有力还是我靖江的大炮更有力?”
祺瑞斯和公爵同时面皮抽搐下一刻同时开口:“圣殿结构图画好了刚才有点小错误我改完了。”,“你就说让我怎么办吧.”他们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妥协。
朝堂之上也展开了一场热络的讨论。“诸位我想问一句如果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那么当一个弱国的国民遭到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他们是否有资格抱怨有资格谈复仇呢?按照逻辑来说应该是没有的毕竟''''真理''''在施暴者手中。”林小风背着手侃侃而谈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庞“我想没人会同意我的说法因为我们不是野兽否则正义何存道德何存天理何存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能震慑费列罗在其国驻军固然可喜可贺但是不要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暴力总是好用的但不能长久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冷静讨论。”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让大家都清醒过来开始冷静地思考未来的道路。
林小风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立刻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