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协宏点了点头:“嗯······”
林小风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看着眼前的两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们现在对这种事都这么坦然了?别看我,我可是身体健康得不得了。”
项协宏沉吟道:“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已过了知天命的阶段。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之后心静如水,淡定坦然,对一切都能释然,彻底洒脱。人性的缺点也因此少了一项。”
“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现在,我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事业上。所以,这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热烈追求功成名就的人来说,这是走向伟大的开端。”项协宏的话语中充满了哲理与深思。
骆华俊也深表赞同地抱着膀子,闭目点头:“没错,从此不再有束缚,彻底洒脱自在。世间大道,我自有我,超然一切。”
“都怪我年轻时不懂人生真谛,误入歧途。今日方知我是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释然与豁达。
林小风捂住脸,闷声道:“行了行了,你俩以后再切磋人生心得吧。等我通知随我一同出海,没有其他事就回家吧。”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一会儿会因为身体健康而开始自卑了······
骆华俊与项协宏相视一笑,起身抱拳告辞。
夜色渐浓,公主府外的星光璀璨夺目。项协宏与骆华俊并肩而立,仰望着满天繁星。
“老谢,战场上似乎用不着你这位文官上赶着记录吧?”骆华俊开口问道。
项协宏笑了笑:“他们没我记得好。而且,我也能看着老爷。战场上的情况谁说得清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你呢?以你现在的身板,恐怕也干不过那些年轻人了吧。”
骆华俊苦涩地笑道:“什么干不干的,我的功夫已经过时了。我这一身战场上的功夫,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学了。以后用的都是枪炮,就连谢洪信都已经不练刀剑了。”
“此番谢洪信都去护着老爷,我岂能不去?”骆华俊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况且,我也不希望老爷出现意外。他给了我第二条命。”
项协宏仰头喃喃道:“第二条命······在阳曲县里,谁不是呢······”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突然,项协宏用肩膀撞了撞骆华俊,悄声问道:“哎,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骆华俊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一年多前吧······突然就不行了。我还以为人是慢慢老的,结果衰老却在一瞬间······你呢?你什么时候?”
项协宏感慨道:“半年前吧。没有了那种世俗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能缩回去!?别吓我啊,那不成太监了么?”
骆华俊苦笑道:“我问过郎中,这是正常情况。”他掀起了衣服下摆,露出了自己的情况,“看到了吧。”
项协宏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天哪,还真是!”然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次日清晨,干清宫内气氛庄重而肃穆。林小风端坐在李德贤的身前,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考虑的如何了?”
李德贤拿起身前的奏表,邪魅一笑:“那还用说么?朕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太久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
“那陛下准备何时出发?”林小风继续问道。
“最快半月,最晚不过一月。”李德贤碎碎念道,“昨日父皇同我说起此事,他希望太子监国并由他照看。朕想这样处理再合适不过,手上的一些大小事都要交给太子让他早日熟悉。”他看向林小风,“倒是你,父皇说你也要去。朕看你就别去了。”
李德贤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老林啊,不是朕瞧不上你。你这身板到了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朕还怎么活啊!父皇没你也不行啊。朕看他三天两头就往阳曲县跑,整天容光焕发的。不如你就留在家里等着朕凯旋归来,岂不美哉?”
林小风笑着摆手拒绝了他的提议:“此事陛下不用再提了。父皇钦点我陪同陛下参战,并与我同去的还有两千精心训练过的锦衣卫。”
“锦衣卫?”李德贤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带两千锦衣卫干嘛?费列罗和圣城早已屯兵,再加上这次船队出海的人数,应当已经够了。况且,锦衣卫一共五千人,这五千人的分布朕都知道。你那两千人,什么时候练的?”
林小风解释道:“这都是父皇的意思。在阳曲县,我们精选了两千士兵充作锦衣卫。实际上现在锦衣卫的人数一共有七千余人。只不过父皇不希望陛下早知道,他想等出海的时候,再把这支奇兵亮出来给陛下一个惊喜。”
“惊喜?”李德贤狐疑地打量着他,“朕总感觉这里面透着一股子不对劲。你跟父皇,不会有事瞒着朕吧?他有事没事就往阳曲县跑。”
林小风只是笑而不语,这更让李德贤感到异常和心痒难耐。他开始琢磨着,等出了海再好好问问老林,这其中定有蹊跷。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