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也懒得和她争论这么多,只是道:“王家少主是举人,未来未必不会成为进士,家中又是富贾之家,今日来访的都是举人老爷,谁若看中你,你还会在胡同内过寒酸日子?”
“娘难道不是为你好?”
吴娘子脸色愈发冷淡,加重语气道:“我是歌女!不是妓女!”
“我答应你来献唱,你支付我一两三十钱,现在你还差我三十钱,今日唱完,你我恩怨两清!”
聂氏哼了一声,道:“莫以为我不晓得,你怕不是看中隔壁那痨病小郎君了是吗?”
“我告诉你,绝没这个可能!他一介寒酸病鬼,咱家这座大门能进得去吗?想娶我女儿?他配?”
吴娘子转头就走。
聂氏惊慌失措,忙不迭拦住她道:“好好好!我不说他便是,今日先唱完再说。”
吴娘子跟着聂氏从后院进了王府的门,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是没资格从前门进去的。
如果是三年前的吴娘子自然有资格,但现在不行了。
服装粉黛都是王府提供,一個上午时间王府的侍女们都在给吴娘子梳妆打扮。
习惯了素颜之后,吴娘子再看这些粉黛就发自心底感觉到恶心,若非为了赚三十钱还陈策的利息,她断断不会再来一次这样的地方。
梳妆之后,淡蓝色对襟外衣,长度过膝,身披霞帔,着紫色马面裙,只是略施粉黛,便娇艳欲滴,才出院落,满院梅花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