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林朵朵敲了敲门,一道压低的声音问:“谁?”
“我拾荒回来了。”林朵朵说。
锈迹斑驳的大门打开了,露出来门后妇人的身影,她显得很高兴,只是在见到后面的白骁时,目光一凝。
“他是……”
“他在城里受伤了,我抓……救了他。”林朵朵解释道。
钱婶注视了白骁片刻,白骁戴着墨镜,被她锐利的眼神注视,心跳陡然快了一些。
白骁才意识到,钱婶不是什么老人,而是在如今这片人烟稀少的土地上,从二十年前灾难爆发时一直活到现在的狠人。
她曾经的爱人如今还跛着脚徘徊在村子里。
在城市拾荒时,林朵朵举给他看的照片里那个年轻女人,与眼前的人很难联系起来,只有眉眼间依稀能看出照片上的影子。
钱婶打量了片刻,收回目光,让开身子道:“进来吧。”
院子比林朵朵住的那边大了不少,是两户居所打掉了中间的墙,只是没有林朵朵那边打理的干净,墙边生长着野草。
踏入院子,平白感受到一股暮气,仿佛院子也有生命一般,已走到时光的另一头。
靠近西边的墙那里还有一块菜圃,架起的杆子上挂着瓜果。
主屋的门槛几乎要被磨平了,那边放着一个很旧的马扎,门槛旁立着一杆步枪。
步枪的枪托看上去包浆了,远不是林朵朵那把土枪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