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路上看见的那对拾荒者夫妇,又想到了林朵朵。
林朵朵会不会在山村里过着平凡又满足的生活,直到迎来终末?
散落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们只能被动的等着,期望那一天能到来的晚一点。
天亮了,白骁恢复了体力,本想过几天应该能找到那种治伤的野草,它在外面随处可见,但白骁发现手上蝙蝠咬的伤口已经结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愈合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也没有发炎,只是这么两三天,它像正常伤口一样愈合了。
活动活动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非常饥饿。
来自丧尸感染的那种触及灵魂的饥饿,与食物不足的真正的饥饿重叠在一起。
白骁抓了一大口槐花和一块咸鱼塞进嘴里,晃晃水壶,里面已经没水了。
他只能继续往前,如同一个修行者,走在孤独的路上。
直到下午时,他看见了前面同样独行的身影。
是张叹,那个没有进城,一直在路上的狂欢者。
一个想要寻找生的希望,一个走在死的路上,原本应该是背道而驰的两条路,却荒谬的走在同一条路上。
“我以为你回去了。”张叹察觉了后面赶上来的那个身影,灰扑扑的。
背上那把鱼叉很好辨认。
昨天白骁走在前面,他落在后面,年轻人体力他真比不上,没想到白骁又从后面出现了。
“还没有找到希望,我怎么会回去?”白骁说。
“这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张叹说。
“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