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龙女潭附近!”杨墨说到这里开始小心起来。因为这只是他自己的推测,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杨墨挤牙膏似的说完这句话,只感到冰冷的铁钩在脸上划着,仿佛一条细小的毒蛇一般,恶心且令人恐惧。
邹天凯忽然把铁钩移开,严肃地盯着杨墨,说道:“你再不说些有用的,我这铁钩就要开动了哦!”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赶紧把我们都杀了吧!”江婆婆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气得杨墨几乎要破口大骂。但邹天凯仿佛听出来什么,转而向江婆婆问道:“听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江婆婆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沉默起来,整个人仿佛石头般一动不动,与刚才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快说!他们在哪里?”邹天凯将铁钩架到江婆婆脖子上,他还怕这样的威胁不够,竟然在其动脉附近划出一道血痕。即便如此,江婆婆仍是不为所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杨墨见到鲜血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在旁边劝道:“要不江婆婆你还是说了吧。他们不过是偷猎而已,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
江婆婆并没有理会杨墨,倒是邹天凯先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对杨墨说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杨墨迷茫地看着邹天凯,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邹天凯戏谑地说道:“你以为偷猎是什么?”
“不就是偷猎什么珍奇野兽吗?”邹天凯听到这话,笑得更大声了。到这个时候,杨墨也知道无法掩饰,干脆猜道:“难道……你们猎的是……人!”
“算你小子聪明,但也只猜对了一半!”邹天凯拍了拍杨墨的脑袋,仿佛对方是他家养的宠物般。
杨墨虽然不太清楚猜对一半是什么意思,好歹也明白过来,这帮人果然穷凶极恶,竟然把人当做猎物!诚如江婆婆所说,他们比包老还要恐怖得多!
“你闭嘴吧!”江婆婆终于开口,“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把他卷进来你能有什么好处!”
“找乐子啊!”邹天凯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虽然是个商人,但谁规定商人不能找乐子啦?反正你们一样要死,能让我开心一些,岂不是死得更有价值?”
邹天凯满口歪理,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其扭曲的人性。杨墨自知这番真的是必死无疑,把心一横,恶狠狠地说道:“放NMD屁!有种给老子个痛快的,就这么玩弄别人算什么本事!”
邹天凯似乎也玩得差不多了,眼前这青年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没什么价值。他舔了舔嘴唇,将铁钩从江婆婆脖子上收回,慢慢指向杨墨。邹天凯几乎能够预感到,一场血雨即将在这里落下,那场面,该是多么令人兴奋。
杨墨紧紧闭上双眼,脖子上几乎能感觉到铁钩上散发出的丝丝凉气,他也想死得壮烈一些,正准备说些“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之类的话,可张开嘴却变成了嚎啕大哭。说到底,面对死亡威胁还能那么镇定的,毕竟是少数人。
邹天凯听到哭声越发亢奋,呼吸也粗重起来,那铁钩已经伸到对方面前,只需要再用力那么一拉……
“啊!”一声惨叫响起,却不是从杨墨的口中发出。一个人影扑到邹天凯脚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好事被突然打断,邹天凯变得暴躁起来,愤怒地将铁钩一扔,转身向后望去,口中骂道:“谁TMD……”
邹天凯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船舱门口,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仿佛水鬼一般。那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面容,身材却是高大壮硕。此时,船舱里两名手下已经被撂倒在地,此时室内就剩下邹天凯一人。外面本来还应该有两名手下在把风,此时毫无动静,想来凶多吉少。
忽然看到警察出现,邹天凯脸色惊疑不定,沉声问道:“你是谁!”说话间,他悄悄将手伸到背后,想要摸枪。
那身材高大的警察似乎哑巴一般,根本不与邹天凯答话,只是转了转头,似乎在观察船舱中三人。杨墨听到外面动静,不由得睁开眼,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也不管来者是谁,反正是跟邹天凯作对的就是好人,不假思索地出声提醒道:“他有枪!”
听到杨墨示警,那人猱身飞扑过来,左臂一抡正好抓住邹天凯掏出枪的右手。只见他前踏一步,躬身从对方腋下穿过,顺势将邹天凯右臂一扭。一声痛呼夹杂手臂脱臼的声音,手枪于此同时坠落地板上。邹天凯跪倒在地,露出身后那人的真面目,方正面孔,眉头紧锁,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正是之前坠入海中的郭岸。
“咔嚓”一声,邹天凯双手被手铐扣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练出的一身肌肉居然连着警察一招都挡不住。郭岸将邹天凯制服,转身便向杨墨和江婆婆走去,就解开两人身上绳索。
杨墨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谁能想到居然会有警察神兵天降,让事态瞬间逆转。一直到郭岸走到自己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傻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