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下意识挣脱，双臂上举，将对方的手一下架开过去。几乎同一时间，撤步后退，动作行云流水。

那大汉见卫阳居然挣脱开，意外地“咦”了一声，不过手上却没闲着，屈指成爪又向卫阳抓了过去。卫阳看清对方手爪来势，仰头险险避过，同时一脚弹出向着对方双腿间要害踢了过去。大汉见状一惊，连忙放弃继续追击，转而护住裆部。

卫阳这一脚只在对方手掌上一碰便立刻收回，整个人也往后连退了三步。原来这一脚只是虚招，为的只是逼退对方，趁着对方收手回防，卫阳终于从容脱身开来，与大汉拉开到安全距离。

大汉嘿笑一声，“你居然还是练过的。”

手机中传来郑元清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卫阳此时无暇理会，只得先行挂断收回口袋里，向着对方质问道：“你是谁？”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卫阳？”大汉执拗地问道。

说话声从身后传来，“没错，就是他。”

卫阳听得声音耳熟，循声望去，正是之前见到的刘天浩。这时，一直跟踪卫阳的男子也出现了，就站在刘天浩的身旁。刘天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你了牟山。”

那个叫牟山的向大汉看了一眼，说道：“原来你找来的打手是陈力。怎么？我一个人还不够对付他的吗？”

大汉在旁说道：“你别小看这小子，滑不留手的，不太好对付。”

“你认真起来还对付不了他？”牟山上前几步，把卫阳加在陈力和他之间，说道：“这样他就逃不了了。”

刘天浩在旁得意地阴笑，对卫阳说道：“我说过，让你小心点！”

卫阳虽然有些惊慌，依然冷静地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

刘天浩挑了挑眉毛，说道：“先让我打一顿，我保证告诉你。”

“废话少说吧，我都等得不耐烦了。”那叫陈力的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这小子真是大学生么？居然还练过武？”

卫阳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趁着抓着自己的大汉分神的机会，疾步后退，抬起手肘向着牟山面门撞了过去。牟山微微吃惊，伸手就要挡。趁着对方手掌遮蔽视线，卫阳侧步转到对方视线盲区，抬起膝盖对着其小腹就顶了过去。

牟山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居然张臂抱住卫阳，口中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今天你别想好过！”

卫阳哪想到对方竟然用上这种无赖打发，一时竟然挣脱不出。就在这个期间，陈力也反应过来，几步就跨到纠缠着的两人面前。

刘天浩看得兴奋起来，不由喊道：“给我往死里打！”

陈力撇了撇嘴，提起拳头对着卫阳脸颊就是一拳。卫阳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撞在石头上一般，满眼金星乱飞，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嘴里泛着腥甜的味道。

“继续继续！”刘天浩加油助威道。

卫阳中拳的一瞬间，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埋藏在深处的记忆趁机浮现出来。

“打得好！”卫阳骤然发出一声大吼，吓了所有人一跳。陈力分明看到，眼前的大学生脸上露出狞笑，散发出一种熟悉的凶恶气息，仿佛和自己是一类人。潜意识里，陈力竟然感觉到一丝恐惧，于是手上更不留情，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卫阳不闪不避，竟然把脸迎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只见他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可是表情却依然是在笑。

刘天浩看得傻了，喃喃道：“这小子疯了吗？”

卫阳一言不发，趁对方收回拳头的时机，身躯猛地一沉。牟山本来正抱着卫阳，一下没防备竟然被这一下带得重心不稳，紧紧抱住对方的手臂也不由得松了开来。而这一瞬间，牟山几乎本能地感觉到不妙。

果不其然，对方双臂骤然发力，一下挣脱开来。卫阳并没有就此罢休，揪起牟山衣领就往旁边甩了过去。牟山此时站都站不稳，被对方这样一甩，立刻扑倒在地，面上满是尘土，看上去狼狈不已。

陈力此时合身扑来，左手向咽喉抓去，而右手提在胸前伺机待发。卫阳竟然再度用脸向对方手掌迎了过去，就在对方感到错愕之际，低头张口，竟然狠狠咬了下去。

“啊呀！TMD！”陈力吃痛大叫，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招，右手想也不想就用力挥了过去。谁知拳头还没挥出一半，就被卫阳以手刀切中关节的麻筋位置，整条右臂顿时酸麻无比，根本发不出力来。

牟山此时已经爬起身来，就要故技重施。卫阳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朝后一脚踢中其面目，对方再次扑倒在地，一时再难爬起。

一阵挣扎之下，陈力终于抽回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左手。卫阳欺身上前，一头竟然直接对着陈力面门撞了过去。惨叫声中，陈力鼻血横流，却不防脚下被卫阳一绊，仰面重重摔了下下去。

卫阳面容越发狰狞，对着陈力倒下的身体连踢数脚，惨叫夹杂闷响之声不绝于耳。刘天浩看得面容呆滞，不知是否错觉，他仿佛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