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接下来,我并没有做出太多的行动。”老方想了想,说道:“第二轮游戏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思考最后那句遗言的含义,还有观望中。”
楚雪樱此时提问道:“你作为异乡人,应该很容易理解到最后一句遗言的含义,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的确,在郭岸提到这个问题时,我已经想到了答案。”老方冷静地回答道:“但是,我同时也意识到了一点,如果先把遗言含义说出,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猎手。因为猎手是完全理解这句遗言的,我不确定其他人是否想明白了那句遗言,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提前说出来了,很可能遭到不必要的怀疑。而且,那一轮游戏明显不是我的轮次,与其遭到不必要的怀疑,我倒不如继续观望,说不定还能找到最后一个潜在的猎手。”
楚雪樱点点头,但仍没有停止提问,“这么说,你已经看出孙悔是猎手了?”
“我不确定。”老方说道,“从表现上来看,我当然不认同对方的先知身份。但是,当时场上的确只有他一个人表明了先知身份,我当然不能在那个时候质疑他。所以,在孙悔要求我站队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刻就站在他那一方。如果你们还有印象,应该知道我当时还是提出了一个稳妥方案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避免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当你质疑孙悔的力度加大时,我当时已经猜到你很有可能是先知。但因为你没有表明身份,我渐渐也猜到了你的意图。那个时候,我更不能有任何轻举妄动,以免打乱你的计划。所以,最后孙悔向我施压的时候,我也只能屈服于孙悔表明的先知身份。虽然我向孙悔低头了,但最后依然没有做出明确的行为。相反,当你真正表明先知身份的时候,我立刻就选择站在了你这边。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说完这些话,老方恢复了沉默,安静地站在那里。
“怎么样?”任志飞连忙问黑猫,“老方有疑点吗?我觉得没有。”
“让我再想想。”黑猫迟疑片刻,才说道:“目前为止,我没有从老方的话中找到疑点。而且,从行为上老看,老方明确站边,而且是站对了边。这一点,无疑比郭岸的表现要好。”
“这么说,那郭岸更可疑了。”任志飞确定老方没有问题,心情好了不少。
“相比较而言,的确是这样。”黑猫的回答却并没有任志飞想象的那般高兴,相反他语气似乎很为难。
任志飞有些不高兴,问道:“你怎么回事?好像很希望老方是猎手似得。”
“你想多了。”黑猫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我依然没办法确定郭岸就一定是第三个猎手。没办法进一步找到怀疑郭岸的点,这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有什么好不踏实的。”任志飞撇撇嘴,“你自己不也说过么,那第三个猎手是很厉害的,能让我们找到那么一点破绽已经不容易了。”
“也许吧。”黑猫犹豫片刻,说道:“让我再想想,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看看其他人怎么说吧,说不定他们有其他的发现呢。”
任志飞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回场上。他发现,江城和楚雪樱的表情似乎也很为难,看来他们也没办法立刻就确定到底谁才是最后一个猎手。
楚雪樱咬了咬嘴唇,尽管很不情愿,却还是问江城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难得楚雪樱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江城也想好好表现一番,可惜面前摆着的的确是一道难题,只得犹豫地说道:“老实说,我觉得郭岸的可疑程度比较大,但也并不是十分确定。”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楚雪樱所期望的,她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目光收回时,视线扫到墙上的钟,楚雪樱发现,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离进入沉睡阶段,还有最后半个小时。
如果不能在这个阶段成功驱逐猎手,那么游戏便会继续,而且这一轮沉睡阶段,所有人都不怀疑,楚雪樱会成为猎手的目标。
“时间不多了。”楚雪樱语气出奇的淡漠,虽然是在梦境中死亡,但她这样淡定的表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江城把楚雪樱的表现看在眼里,隐隐觉得,这样的淡漠神情中,竟然有一丝丝即将解脱的释然。江城不明白这意味着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她。
时间一点一点逼近午夜十二点,江城着急起来,建议道:“我们在最后一分钟再开始投票吧,在这之前还有二十多分钟,你们就对方的身份展开最后一轮辩论吧。”
“也只能这样了。”楚雪樱这样说着,算是同意了。
老方闻言上前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建议这一轮投票阶段就我和郭岸弃票吧。反正我们投票也不过是互相投票,维持个平票并没有什么意义。最终的决定权,就在你们手上了。郭警官,你觉得呢?或者说,猎手先生?”
“这就已经开始了么?刚才那句话算是试探么?”郭岸面对老方无形中给出的压力,非但没有感到紧张,嘴角反而浮现一丝冷笑,“对于这种暗藏陷阱的问题,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