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方伟疆的语气带着狐疑。
我察觉到精神波动从我身上穿过,似乎是对方正在观察我,接着,从不同的方向,我都感觉到了一种试探的精神波动。我的身体就那么站着,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而我当时的意识却是十分的恐慌。
因为,那些精神波动里,我都能察觉到其种掺杂着某种十分可怕的……“物质”,或者说,是一种让人恐惧的属性。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饥饿的狼群之中,在他们打量过后,就会将我当成食物分而食之。
沉默令人窒息,虽然仅仅才过去不到一分钟,对我来说像是过去了数年之久。恐惧不安蚕食着我的意识,但仿佛有种求生的本能在刺激着我,让我不至于在这样的环境中晕死过去。我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让自己的眼睛闭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中亮起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散发着而已,又仿佛带着一点畏惧和迟疑。
方伟疆长长叹了口气,结束这段令人心慌的沉默。
他说道:“居然是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方伟疆开口说话,我感觉到周围的恶意少了很多,转而变为一种敬畏。那一双双眼睛低俯下来,却始终未曾停止对我的凝视。
我感觉到精神和方伟疆链接起来,两人之间仿佛低声密语,我作为局中人,却全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在很短的交流之后,方伟疆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强烈的好奇中,我意识到,那是潜藏在我意识中的杜春生在和方伟疆联系。我知道,他们的交谈内容,一定是什么邪恶的计划。只要和杜春生有关的,一定是可怕且邪恶的,而周围这些人,一定也和杜春生有关。
难道这些人都是古神使者?
不对!不会是这样!
我身体仿佛僵硬了站在原地,阴影中我感觉到有人靠近,搀扶着我走向一个地方。整个过程中,我的眼睛仿佛失去了作用,完全看不到周围的事物和人,又或者是意识中的杜春生刻意隔绝了我的视觉,让我无法看到这一切,以免将这里的信息透露出去。又或者,这里本来就是这样,我的眼睛仍能看到那些复杂且难以描述的气息,却无法看到切实存在的事物。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违反常理的。
究竟是哪一种可能,我不知道。
我对这一切知道的太少了,难以计数的谜团,对于一切的未知,让我体验到了另一种恐惧。
而在这一过程中,我渐渐发现……
在和方伟疆联系之后,我感觉自己仿佛恢复了些许身体的控制权。虽然无法自主移动身躯,但我确实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能力变强了。杜春生对我精神的影响减弱了,虽然只减弱了一点,也让我感到了一丝的希望。渐渐复苏的思考能力缓缓运转着,我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古神使者,也不可能是古神使者。
他们并没有那么强,而且对于被杜春生控制的我,他们隐约有着一种畏惧且崇敬的情绪。
他们的地位比杜春生低,包括那个叫方伟疆的人。尽管他似乎是这群人的领头者,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地位也不如杜春生。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难道是门徒?
不,也不可能!
他们和杜春生意识的亲和力,甚至不如我。
归墟信众?
这四个字闪过我的脑海,那是属于杜春生的记忆,却被我读取到了。
几乎同一时间,我也明白到这四个字的含义。他们是……*&;*R^%^&;*
对不起,我的意识陷入片刻的混乱,无法深入思考这些细节。时间有限,容我跳过这一段,继续接下来的讲述吧。
接下来的发展十分重要,而且十分古怪……此时我用再多的形容,也无法让你体会到当时自己的感觉,而且现在的我神志也在混乱的边缘,就连最普通的言语也十分生涩艰难,这恐怕也给您在过程中造成了不小的困难。对不起,我会尽量整理自己的语句,在保证通顺的情况下,尽快的讲述出更多的内容……
……所以,我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在一处密室中。
或许是密室吧,我只看到紧闭的木门和被封死的窗户,室内没有光,只有门缝隐约透出某种说不出颜色的光亮。
我被软禁了?
我能够感觉到,门外,有人把守着。
其实这并没有必要,因为我除了恢复些许的思考能力,根本没有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我明白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或许他们当时是为了保护我。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我在密室中待了很久,也许过了很多天。因为我看到门缝透出的光亮了又灭好几个轮回,但具体是几天我记不清了。在那段时间中,我一直在思考脱身之法,但凭我那微弱的思考能力,并不足以解决这样的难题。而且,事实上,我连身体的控制权都无法夺回,想要逃跑根本是痴人说梦。
我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