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按按手,示意楚河坐下,满脸微笑道:“咱们就是随口聊聊,不用这么正式。www.wenxueshijie.com”
安长林在一旁直截了当开口道:“小李,你找我俩是什么事情?”
严肃的安长林与孟德海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严于律己的安长林一生兢兢业业,与安欣一样,只想当一个纯粹的警察,这点跟他领养安欣有关,可以这么说,安欣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是安长林塑造的。
孟德海则是一个非常可惜的人,他也是敬业的一员,但是在从政的路上,他不得不选择从善如流,不然特立独行的人没法在这个圈内混下去,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在反腐的大网下,他也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这一切,跟楚河的任务没...还别说,真有关系,孟钰这名白月光绝对是安欣的挚爱,孟德海也是安欣潜在的老丈人,至于什么高启兰,得了吧,身份地位就已经注定两人根本不可能,更别说安欣的心里只有孟钰,大结局时候的小五...说真的,让人看的蛋疼,太敷衍了。
你哪怕给安欣弄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也比强行拉郎配好吧,什么平淡什么陪伴什么朝夕相处?在情投意合面前都是屁!
至少在楚河这边行不通,拯救安欣的意难平,由我做主好吧。
楚河顿了顿,对着两人说道:“孟局安局,在这次西萍县的行动中,固然一切顺利,但是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安欣。”
孟德海的眼神不再和蔼,变得凌厉起来。
安长林则是示意楚河继续说:“安欣怎么了?他又犯纪律了?”
楚河并没有在意这俩人的不善的眼神:“安欣同志在这次行动中表现的过于亢奋,如果不是当时控制住局面,很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我的观察,发现他在涉及徐江与高启强的案件上有些感情用事,极具个人情感色彩,这在咱们警察条例中都是不允许的,也是危险的。
并且,他在对上对下的态度上,有些片面了,已经有些同志对他有了微词,长此以往,我怕安欣同志钻牛角尖,这种情况无论对他对别人都是有隐患的,我怕万一那天安欣冲撞了某位领导,这可是非常糟糕的局面,我想作为最了解安欣的孟局安局应该可以想到。
你们肯定也知道我并不是危言耸听。
作为安欣的战友,作为他的好友,我申请安欣同志不再继续负责这个案件。”
孟德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压抑着怒气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诋毁你的战友。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干脆让他离职不更好吗!”
楚河很坚定的直视孟德海:“孟局,我相信你肯定也有过这种担心,安欣的性格有很大的问题,他的执拗现在快变成执念了,一个有了执念的警察,您应该知道后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毁谤你的同事,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李响,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正直善良的,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阴暗?”孟德海终于咆哮出来。
楚河依旧面无惧色,平静的说道:“孟局你说我什么都好,我真的一切都是为了安欣好,还有我想再向两位提个建议,建议这次如果真的有表彰下来,让他早早去京城深造吧,去个三四年,或许回来了孟局你都有外孙了。”
怒不可遏的孟德海被楚河的神转折打的措手不及,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屡次想张口,却又憋了回去。
一直保持安静的安长林对楚河说道:“小李,你先回去吧,我跟孟局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楚河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转身出门。
直到房门被带上,孟德海才气愤不已的说道:“你说说他安的什么心?安欣怎么样还轮不到他来评判,他还来指挥咱俩的工作,胆大妄为说他一点不为过!
这么久来我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样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憨厚的人比谁心眼都多!”
安长林看着有些失态的孟德海,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老孟,你家孟钰一气之下跑燕京再也不理安欣了,你跟老崔不急?”
孟德海一脸无奈,长叹一声:“说起这个,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咱们那个时代,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不成家那都是被人笑话的主,现在可倒好,倒过来了,立完业才成家...都不想结婚,都不急!
老崔也成天跟我念叨啊,我那脑袋啊,被说的那叫一个疼啊,可闺女那边油盐不进,上次安欣可把她得罪惨了。”
安长林笑呵呵的说道:“那不更需要咱们当老的推一把了,你跟老崔不介意安欣这个上门女婿吧!”
“你说什么呢?安欣可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我跟老崔早把他当成儿子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