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身形从后面扑了过来,伸手狠狠的掐住此人的脖子。
“老子让你给我装神弄鬼,我现在就送你这个王八蛋去见阎王!”楚河暴喝一声。
安欣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使劲拍打着老虎嘴般的大手。
“喂...你松开...松开...我快..快喘不上.气了!!”
“少说也得给你点教训,你他妈失踪两年,两年!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孟钰还一问三不知,你们一家人心都是黑的。”楚河手上稍微松了松劲,继而摇晃起来。
安欣被摇的头晕脑胀,连忙告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亲自来找你了嘛!”
楚河松开手,一把把桌上的台灯扫到地上,不满的坐到凳子上,两只脚高高的搁在桌子上:“呵呵,好高的待遇,我瞅瞅,教育整顿小组,安欣副组长,副组长啊,啥级别的,还派俩手下,去公安局逮我,你对我真客气啊。”
“副处,跟你一样,我这不是想逗逗你嘛,至于这么大怨气吗?”安欣也坐了下来,把楚河的两只脚推下桌,弯腰捡起台灯抱怨道:“这都是公物,坏了要赔钱的,我们经费紧张,不能糟践。”
楚河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烟雾:“你属于纪委,还是特派?”
“特派,直属!”安欣挥了挥喷到脸上的烟气。
“啧啧啧,钦差大臣啊,尚方宝剑有没有?”
“尚方宝剑没有,红头文件倒是有,这几年京海乃至临江省出现了多次乱象,上面要求我们彻查这件事,对于其中是否存在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违法违纪,利益输送,侵占国有资产等等,要一查到底。”安欣郑重的说道。
楚河瞅了一眼满脸肃穆的安欣,掐灭烟头:“那你找我来,是配合调查,还是配合查案?”
安欣明显的一顿:“当然是配合查案,京海可是你的地盘,没你配合我寸步难行啊。”
楚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掉落的烟灰:“安欣,你小子也变得不老实了,小话一套一套的,行了,我知道了,咋配合你言语一声就好,我不能离开太久,该回去了,不然局里的人真以为我被双规了呢。”
说罢楚河转身离开了房间,但是扭头间看向安欣的眼神意味深长。
楚河下楼后,自己打了一辆车就走了,没有任何停留。
此时安欣的屋中,站了三四个人,头发花白的纪泽说道:“安欣,你这位知己好友不简单啊,你确定他能配合?”
安欣眼神复杂的说道:“他一向的作风都是言出必行,这点我可以保证。”
纪泽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淡淡的说道:“可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他跟两边的关系都不浅啊,属于左右逢源的那种,虽然每次升职升阶的功劳都是实打实的,但是都有上面那位的影子,就是不知道他是黑是白,还是....”
纪泽说了一半就止住了话语,安欣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请他来真的是仅仅开玩笑吗?
楚河当然不信,不然随便找个饭馆喝顿小酒不就好了,就凭安欣毫无征兆的消失了两年就足够楚河惊讶了,当初被孟钰搪塞回来的楚河甚至有些慌乱,自己的任务目标消失了,万一出意外了,自己不就死翘翘了。
可从今日两名纪委人员的出现,到破败宾馆给的环境压力,最后的台灯照脸,无一不显示着他们是在试探自己。
或许不是试探,而是...
罢了,大差不差的,跟自己计划也没多少出入,既然所有该出现不该出现的人都冒头了,那这件事也到了收尾阶段了。
回到警局办公室,楚河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资治通鉴,翻开从书皮的夹层中掏出一张手机卡,插到手机上,拨了出去。
“喂。”
“是我,时候到了,你做好准备,按计划行事,”
没有回应电话在那边直接挂了。
楚河也是把手机卡剪碎扔到不锈钢烟灰缸中,抓起碎纸机中的纸屑扔到烟灰缸烧了一把。
做完这一切,楚河才开始忙碌起来。
入夜,楚河来到丰和楼顶层独属自己的房间内。
新建的金海广场灯光璀璨,游人如织,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人。
而新起的丰和楼是一栋漂亮的5层木制仿古建筑,层层叠叠,直耸入云,琉璃瓦片,漆红立柱,每一层楼外侧都有木制的栏杆围成一圈露台供游客眺望观景,而光彩夺目的楼体灯光更添一抹引人的独特,每天晚上吃饭的不吃饭的都会围在丰和楼四周,欣赏这一份盛世美景。
而5层是非约不可入的地方,只有经人介绍或者预约过的才可进入,因为私密性与无语论比的盛景成了京海最受欢迎的名利场,无论商务宴请还是公务宴请,丰和楼都成了首屈一指的选择。
楚河的房间是梁樱留下的,只有他自己可以使用,很小,很隐蔽,也很舒坦,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