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无语,可楚河并没有准备放过他,既然已经所开了,楚河就不准备停下:“安欣,上面的命令没收到把,录音的事渺无音讯了吧,现在是不是连领导都见不到了!
你没回头来找我,我就知道,你肯定颓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手中的东西,可以让整个临江翻天覆地,你信不信?
但是这种东西,我有,不能拿出来,拿出来留给我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远遁他国,另一条就是死!
甚至现在,我也只敢赤条条的待在泳池跟你说这件事,从池子迈出去,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除非你能把你头头的头头叫出来主持公道。
那安欣,你现在再回答我,连录音这么一点点小事都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更何况这些玩意儿呢?
是你想死,还是我想死?
别傻了,个人之力有穷时,还是想想自己的生活吧。”
安欣彻底沉默了,不顾池水的热量,一脑袋扎了进去,独留水面上的气泡。
他真的办不到,他现在连纪泽都找不到了,头头的头头更别提了。
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洗完澡,吃完饭,从洗浴中心出来后,坐上刷的锃亮的车,楚河送安欣去医院,顺路去接梁樱。
到达医院,楚河从车上下来,站在一处空地上对着安欣说道:“兄弟,咱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安欣黯淡了一晚上的眼神瞬间又亮了起来:“什么?你快说。”
楚河凝视着安欣:“你退出,我引爆,然后你置身事外,我远逃。”
安欣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河:“为什么你一定要我退出?”
楚河淡淡的说道:“至于为什么,你去问问孟钰吧,她肯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安欣点点头,独自一人向住院楼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背对着楚河问道:“当年你让我退出,是不是?”
楚河说道:“师傅是内鬼!”
安欣的身影瞬间矮下一节,步伐也踉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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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安欣坐在孟钰的床头边,注视自己爱人的脸庞,虽然补救及时,但是孟钰还是不可避免的元气大伤,原本红润白皙的脸庞此刻蜡黄蜡黄的,安欣颤抖着抚摸孟钰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孟钰被惊醒,睁眼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安欣。
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的孟钰被安欣轻轻的按回被窝,安欣小心翼翼的握着孟钰的手:“小钰,你的梦想是什么?”
孟钰听到这里,嘴角露笑,憧憬道:“咱们一家五口,开着房车去旅游,坐在洱海边,我荡秋千,你在我身后推,孩子在我爸妈怀里撒娇,远处的苍山巍峨隽秀,近出洱海波光粼粼,映着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咱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如果养条小狗就更好了,我会叫它小安子,脖子上戴着一对叮当做响的铃铛,红色的项圈外我会再用丝巾给它编成蝴蝶结的样子,就像柯南的领结。
等孩子爸妈都睡了,咱们就去扫街,一家店一家店的进,遇到好吃的都吃一口,我不爱吃的都塞给你。
我还想去长白山看天池,想去呼伦贝尔骑马看草原,还有布达拉宫,但是我担心高原反应,我最怕喘不过气来,还有香格里拉,亚龙湾,鼓浪屿,还有去山城吃防空洞火锅,去陕北吃面,去鲁省吃海鲜小面,东北的杀猪菜我也想好久了。”
孟钰与安欣说着悄悄话,说的她眼睛越来越亮,说的越来越兴奋,一只手被安欣握着,另一只手就在空中不断的比划着,仿佛她此时此刻已经身临其境了一样。
安欣静静的听了好久,嘴角的苦涩慢慢被甜蜜覆盖住了。
等孟钰说困了,快要睡着的时候,安欣静静的说了一句:“我想辞职了,小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