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那边!”楚河扯了扯还在眺望寻找的幕兆升,幕兆升不识字,只是在找人而已,经过楚河的指示,才发现站在外面的姐夫。
走进前去,幕兆升上前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姐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任务发布:拯救宫二悲惨的人生。
(我这一生,见了自己,算是见了天地,可惜见不到众生了。——宫二)
任务奖励:随机技能一项。”
只见高大男人身后转出一飒爽女孩,高高束起的发型配着一张五官略深的中性英气的面孔,淡色的发丝衬的玉色的肌肤愈加的白净剔透。
她稚嫩的脸有着独属于女人的精美,还有男孩子那样明亮的神采,笔挺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端庄,神态大气。
她身段高挑挺立,内里穿着修身的黑色劲装,外披一件裘皮大氅,衣角随风轻摆,远远看去有一种逾越性别的俊朗和魅力。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啊。
《一代宗师》
这个剧,说简单就是一场传承盛宴引起的一系列可歌可泣的故事。
说复杂了,囊括了家国、天下、民族、气节等让人感叹不已的精神。
宫二这人,一生有爱又无爱,一生有情又无情。
有爱是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无爱是对时局动荡的无奈。
有情是她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无情是自己面临选择时的决绝。
她抛弃了自我,坚守了信念,成全了所有人,牺牲了自己。
自己的姨夫宫羽田,武学大家,北方八卦掌宗师,宫羽田接大师兄的班,主事中华武士会。在武林中声名显赫,一生最大成就是将八卦掌和形意拳合二为一。行事稳重、顾全大局、注重功夫的仪轨。
宫羽田给幕兆升介绍道:“兆升,这是宫二,11岁了。宫二,这是你舅舅。”
宫二大方的给幕兆升行了一礼:“见过舅舅。”
幕兆升嘴唇颤抖着看着宫二,伸手想要去摸宫二的脸颊,嘴里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
一时间幕兆升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姐姐,与刚刚过世的妹妹,世上最亲的两人相继离开,只剩自己了,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宫羽田拉住幕兆升的双手:“走,别在这里说话,先回家再说。”
幕兆升挣脱开,摇摇头:“姐夫,我现在就得走,不回家了,火车一个月就这一趟,岛城那边太乱了,我得回去照看家里,留不得了。”
说罢擦擦眼泪,抓住楚河的手说道:“小河,舅舅走了,你就跟着你姨夫,老老实实听话,长大了,有机会了就回家看看。”
说着从肩膀上把楚河的包裹取下来,递给宫羽田,转身就要走。
宫羽田连忙把包袱递给宫二,拉住幕兆升,向一边走去,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像是银元的东西,幕兆升使劲推脱,可他哪是宫羽田的对手,被强行塞到了内里的兜里,还欲说些什么,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
扛活的力工卸的快,装的也快,很快返程的车厢也被塞满了,在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幕兆升随着火车缓慢的离开了。
旅顺这个地方,冬天是真冷,还好幕兆升提前给他穿了好多衣服。
可就这,冰冷泥泞的道路还是让瘦弱的楚河吃尽了苦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宫羽田父女走了快有10里路了,前面两人才发现,楚河的狼狈,宫羽田蹲在楚河面前,让他上来,表示要背他走。
可是成年人心态的楚河哪受得了这个,连忙拒绝,表示自己能行。
武人的脾气就是直来直去,既然楚河自己觉得能行,宫羽田也不再坚持,又带头走了起来。
而宫二却放缓了步伐,跟在楚河身边,时不时的扶他一把,这时候楚河才发现,宫家父女踩下去的脚印不像自己似的深浅不一,每一步的踏下就极其稳健,抬起来的脚印也是深度一致,距离一致,哪怕是冰滑之地也是如履平地,反观自己东倒西歪的,一步三滑的。
又走了将近1小时,才好不容易到了宫家,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二进的院子,此时院里灯火摇曳,不时的有高呼之声从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