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碎语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喷到庄晓蝶身上,可这位美艳的女子却丝毫不恼,依旧整理着金城的凌乱。
金城眼前一黑,一道人影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灯光,下意识正想骂,却见来人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
楚河笑呵呵的说道:“怎么,大侄子,喝多了?”
金城的眼神还在晃:“你谁啊,叫谁大侄子呢?我能喝多?再给我来两瓶最贵的!”
楚河眼睛微眯,对着身边的庄晓蝶说了一声:“把那边的垃圾桶拿来。”
庄晓蝶不明所以,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听他叫金城大侄子应该是熟人,连忙把角落处放的垃圾桶拿来。
“端着。”楚河淡淡的扔下两个字,出手如电,在金城的脖颈处与胸口各摁了一下,只见金城立即脖子通红,嘴唇鼓起,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庄晓蝶连忙把桶递到金城嘴下,下一刻金城一晚上的进食全贡献出来了,酸臭的气味弥漫四周,本来围坐的人纷纷挪开。
金城吐的迷迷糊糊,脑袋晕眩的就要倒下,楚河又是一指点出,金城难受感顿时消了下去,但眼睛还是一片模糊,脑袋一栽就躺在了庄晓蝶腿上。
楚河见状对旁边的人低声说道:“都散了吧,这姑娘留下照顾他就行。”
不怒自威的神态让一众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知来人是谁,但是身上的气势只有在他们父辈身上才能看见,下意识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纷纷告辞离去。
不知楚河用了什么手法,金城只是迷糊了十几分钟就又清醒过来,迷茫的看着四周嘈杂的环境,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感觉脑袋下的柔软,金城看到庄晓蝶的脸庞,心中顿时放松下来,还好还在自己人手里。
强撑着坐直身子,金城想去抓桌上的酒瓶,身旁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酒一把夺去,然后又塞了一瓶矿泉水给自己。
金城木木的看着手中的水,又扭头看向夺他酒的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应该是见过,但是没什么印象,但是口干的要命,连忙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你谁啊?”
楚河手中夹着烟,笑呵呵的说道:“几天前,你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几天前?我不记得了。”
“我姓卓,跟你父亲金振邦认识,关系匪浅。”
金城听到父亲的名字,下意识的不耐烦起来:“你跟他认识,你来找我干嘛?”
楚河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城:“眼底泛青,面色潮红,双颧渐黑,脚下虚浮,金城你再这样造下去,身体是会出大问题的。”
金城从小就讨厌别人说教他,愤然起身,开口就骂道:“从哪蹦出的癞蛤蟆,长着一张丑脸来教育我?我爹现在都不说我。”
楚河并不恼,反而故作惊奇的看向庄晓蝶跟温迪:“我第一听见有人说我丑,你们说我丑吗?”
温迪小嘴一抿,笑道:“你是最帅的。”
而庄晓蝶也是违心的说道:“还好吧。”
楚河扭头对金城摊开手说道:“帅是遮挡不住的天分,姑娘们再瞎也是有最起码的审美眼光的。”
金城气愤愤的打了一下楚河的手:“有事没有?没有就滚!”
楚河反手握住金城的手腕,淡淡的说道:“年轻人戾气太重,伤身伤肾伤脾伤肝,安静一会儿。”
说完手中轻轻揉捏着金城的手腕,缓缓说道:“涣散不收,浮而无根,至数不清,你这是散脉,如不及时干预,恐怕...”
楚河松开手,卖了个关子。
本来想甩手的金城发现搭在自己腕上的大手,虽没见用了多大力气,但是自己就是挣脱不开,猛然间听到楚河说的话,神情微微一愣。
而一旁的庄晓蝶却开口了:“恐怕什么,卓先生麻烦您说清楚。”
楚河漠漠的站起身来,丢下一句:“等他明早清醒了再说吧。”
说罢转身离去,而落在后面的温迪从包中掏出一张名片,是她新做的,上面只有她的电话与名字。
递到庄晓蝶手中后,温迪也追了上去,金城看着走远的背影,嘴中咒骂道:“装神弄鬼,坏我今晚的好心情,扑街鬼早死早托生啊!”
而庄晓蝶一边帮金城收拾着面前的残局,一边默默的把名片塞到自己的手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