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泽天冷汗直流,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切...”楚河嘲笑道:“是个人都知道我已经退休享受生活了,我连厨师都不当了,你们会不知道?这时候把我拉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算什么,但是这种心知肚明的废话,我也懒得说,就一点,这个理事的位置你推给金城。”
印泽天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我不明白,你可以拒绝,但为什么你要推给金城。”
楚河烟头忽明忽暗:“金振邦这老小子想搞我,我何不顺水推舟。”
印泽天咬牙:“知道你卓老板不怕金总,但是我怕啊,这事抱歉了,我真的办不了。”
楚河的脸就着昏暗的灯光与烟头在黑暗中异常的阴沉狰狞:“印总怕金振邦,难道你不怕我?”
印泽天四肢冰凉,想要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得罪你,顶多被揍一顿,但是得罪金总,我身家不保啊。”
楚河深吸一口,烟骤然,明亮起来,吐出一口烟雾,楚河的脸朦胧虚幻起来:“得罪我,真的不是揍一顿那么简单。”
烟头暗了下去,楚河又重归黑暗之中,印泽天还想要嘴硬,但是猛然间听到黑暗中传来枪栓拉动的声音,瞳孔骤然放大,血液猛然间冲到了头顶,心跳也急促起来,双腿之间隐隐传来潮热的感觉。
“不...不..不,别...别,卓老板,我错了,都是金总吩咐的,我只是照做而已,他跟我说这是好事,是一件简单的事我才做的,我哪能想到您如此抗拒啊,没想这么多啊,我只是个理事长而已,就是顺手推荐,您不喜欢我给您取消了就是了。”
“印总,还是那句话,把金城推上去,不然这就是咱俩最后一次谈话了。”
说完,楚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当中,印泽天战战兢兢的在那里等了半天,才确定楚河已经走了,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猛地使劲喘了几口气,才感觉回魂了,扶着身边的沙发茶几,慢慢的站起来,印泽天第一时间呼喊起了自己的保镖,却毫无应答,印泽天小心翼翼的前院后院的看了一圈,发现随自己一同回家的两明一暗三位保镖都昏迷在自己的岗哨处,怎么推也推不醒,水泼也不管用,只好缩进自己的卧室中,把门窗闭的紧紧的。
就这样睁着眼熬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直到三名保镖惊恐的前来找寻印泽天,他才一头栽倒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了,印泽天才无奈的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
威严低沉的声音传来。
“金总,昨晚卓渐清拿着枪让我老实点,这可怎么办?”印泽天直截了当的问道。
“拿枪?”
“嗯!”
金振邦觉得有些出人意料,卓渐清都已经快50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冲动暴躁?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自从3年前,自己的心腹老董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后,金振邦委实怂了一阵,他坚信肯定是卓渐清把老董干掉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进,金振邦每天都听着自己的下属汇报的金城近况,都无时不刻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种,现在去认仇人为爹,还混的这么好,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自从当年庄园一夜后,只有金城姥姥去世时,金城才出现见了一面,后来的日子干脆就压根见不到人,哪怕是金振邦有心去安排,但每次金城一见他扭头就走,毫不停留迟疑,再往后就只能听到他不时传来的消息。
不是大放异彩,就是别人的交口称赞,听着不知情的人在自己面前不断的夸赞自己的儿子,金振邦是既别扭又难受,这一切的一切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别人都是在夸金振邦教子有方,后继有人,听得金振邦在背地里不知摔了多少茶杯茶碗。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独子,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想发设法的搞卓渐清,但是这家伙太佛系了,要么学厨,要么每天逛戏院喝茶,正经事是一件也不做,连他的生意都无耻的交给自己儿子去搭理,真的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恼羞成怒的金振邦想到,你不是佛系吗?你不是退休吗?那我就让你闲不住,佛不起来,这才有了印泽天这位工商联理事的举荐,还卡的时间刚刚好,正巧是楚河在魔都的时候,连通知都是他下飞机的那一天发出的。
要不说,金振邦的恼羞成怒颇有小孩子风范,毕竟让楚河成为理事,给他个官方身份,顶多恶心恶心他就是了,实质性的伤害是一点没有,但是他就是压不住这口气,非要发泄出来不可,但是没曾想楚河给的反应如此之大,把印泽天都吓尿了。
还拿枪!
你认真的吗?
金振邦在电话里宽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