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惯例一样，没有一件事情是朝着林华预测的方向走的。

真的是任何一件事！林华原本以为自己能挡下这所谓征讨亲王封地的军队。

结果到这一看，发现了这两万人左右的军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军容，更像是一些莫名其妙拉扯起来的乌合之众。

并且每个人的实力都是在林华眼里都是极弱的，完全没有任何能和自己交战的实力。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华还是试着用威慑的手段，尽可能的试着不去杀死这些人。

只可惜，他的用心良苦，并没有让刻意作死的敌人领情。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对敌的上上策。

林华的本意不是这上上策，而是不想杀害这些人。他不愿意自己变成一个杀人和呼吸一样顺手的杀人狂。

反正这些人也都杀了，尸体基本也被分解了个干净，尘归尘土归土，再去想这些事情意义不大。

原本这些人会全部变成一块砖头，一块日后可以使用的原料。

在维罗妮卡那样意义不明却很强烈意愿下，林华放弃了他本来的打算。

维罗妮卡说的话，重要程度远在这些消磨时间的事情之上。

可问题就是。

人偶究竟是从什么角度来说出这句话的，她的立场又是什么？

林华不明白。

岂止是林华不明白，维罗妮卡自己也不明白，无论是林华像屠夫一样的杀人，还是把人当成摆炼金阵的材料。

这些维罗妮卡都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林华在杀人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血的模样，异常的迷人和谐。

是从林华说要把这些人当做材料使用掉时，维罗妮卡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直到那光照形成，嗡嗡声的出现，像是海浪冲刷一般，一轮一轮的出现，将那些尸体分解成了肉眼不可见的元素大小。

维罗妮卡感觉特别不舒服，就好像有人揪着她的心一样。

人偶觉得清楚的明白，那种就是心痛的感觉，她同样明白，自己是没有心的。

而自己全身的核心，就是那维持这全身上下所有魔导回路的魔法核心，那是一个循环自律能量提……那是不会痛的。

维罗妮卡说不清那样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偶之躯，会有这样的感觉，搞得自己就好像是个真正的生命一样。

维罗妮卡低头一直没有说话，表情很是沮丧，也有不少的迷惑加茫然的成分。

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注视的一方是维罗妮卡，而现在注视的一方换成了林华。

他仔细的观察着人偶的那张小脸。

许久，林华朝着维罗妮卡吹了口气，吹乱人偶的的一头淡金色头发……

“别想了，再想下去会头痛的。我有经验，真的会头痛的。”

“林华……”维罗妮卡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许情绪的变化，她觉得伤心，不知道为什么伤心，就看着那些被分解成了元素的尸体，如果她有眼泪，或许会哭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她有些害怕。

林华看着维罗妮卡突然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维罗妮卡也变了，朝着真正的生命又迈进了一步。

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就不是现在他能分辨的了。

这一个晚上才过了多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变故？

林华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苦，这些事情，全部都整合一下，想想就有些匪夷所思巧合的过分。

“维罗妮卡，有些事情，想不出来，就别去想，这样为难自己没有好处，知道吗？”

摸着维罗妮的小脑袋，林华尽力的安抚着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开始安慰维罗妮卡，因为人偶脸上的表情让他不太舒服，他甚至不知道维罗妮卡到底有什么变故，心却止不住的开始疼了。

维罗妮卡是他的同类，也是林华到现在为止见到和他最合拍的人，从本能讲起的，他就希望维罗妮卡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同时也相信维罗妮卡的想法和他一样。

“有些事情，你说，我听，你不说，我不问。你想说，我可以等你想明白了再认真听。知道吗？维罗妮卡，我想我们还会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会待在一起。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丢在那，迟早会有头绪的，就算没有头绪，也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说着说着林华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不擅长说话，无论是在表述事情还是安慰别人，都不太擅长，嘴太笨。

维罗妮卡听着林华的话，尽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露出了微笑。

“挺好的。”

看见维罗妮卡现在好些了的样子，林华也舒了口气，他没开口追问维罗妮卡为什么让自己停手。那样可能会让维罗妮卡受到伤害，他决定不问，一两个问题一两百个问题压在心底对他都不算什么大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