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强吗……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够强吗？”

林华已经在和这位不是维罗妮卡的维罗妮卡的交谈中知道了很多事情。

他没有去多说，而是继续交谈。

“如果你所说，若身死即是不够强大，那我……便是不够强大。”

“你死了吗？如果你死了，现在和我交谈的难道是这人偶？”

“我不但弱小，而且畏惧死亡……即便知道自己要死，却还是不能坦然的去面对。最后变成了这幅样子……真是难看。”

这位不是维罗妮卡的维罗妮卡这时的样子有些哀怨，像是在感叹自己的无能……

“不能这样说，坦然的去面对死亡，是愚蠢的，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生的希望，绝不能放弃，起码在死之前不能放弃。这时一种抗争和不屈的精神，战斗的时候用得上，战斗之外同样用得上。”

“对了，维罗妮卡这身体，并不难看。”

“这像是玩偶一样的身体，用拙劣的模仿着证明的模样，最终还是失败只能依靠魔力存活的身体……难道不够难看吗？”

“或许是因为技术上的问题，制造维罗妮卡的人想要做出真正生命的计划失败了，维罗妮卡确实有了近似于人类的身体组织结构，可这些组织结构没有办法自己运作起来，这就不能当做是生命，可这身体在经过魔法的驱动之后，却能如同正常的生命一般行事，这也不能算不是生命，概念和实际上来看，比起生命，维罗妮卡更倾向于魔偶。”

“归根结底，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

“作为一个真正的生命体，固然是失败了，可作为维罗妮卡这一个体，是绝对的成功，这身体，早就了维罗妮卡。”

“那又如何？”

不是维罗妮卡的维罗妮卡目光炯炯的与林华对视。

“除了我很高兴之外，并不如何。至少制造维罗妮卡的人……或不是人，最起码从我的角度上来看，制造的方向是没有错的，为了降低身体的自我损耗，把身体制造的这么小，是很聪明的一个设计。只不过，太拘泥于身躯的构造，而忽视了一些合理性和实际运用性上的问题。如果没有丝毫魔力的存在，维罗妮卡的身体在没有一个强大的灵魂直接驱动这一前提下，是动不起来的，也是正因为如此才需要用魔法来驱动。”

顿了顿，林华加速了自己大脑的一些思考，沉默了一会儿。

他接着说道：“假设我是制造维罗妮卡的人，就不会拘泥于身体的构造，有一些部分可以舍弃，有一些部分可以进行加工。身体如果再制造完毕之后动不起来。那就应该在制造的时候考虑让她怎么动起来。直接在这身躯之中添加上魔法，而非在身体完成后在依靠人体的构造来制作魔法核心以及全省回路。”

“制造生命……理论上来说，只有神明能完成，而且不是什么样的神明都有资格完成。而创造生命就不同了，创造……需要创意，这些创意，就是偶然性，许许多多的伟大的事物，都是在意外中产生的。”

“制造……创造……”

“是的，制造需要完全的了解，在这完全了解的前提下，进行复刻。而创造却不一样，创造充满了偶然性，不可复制性……”

“如果是为了活命，或许我不会试着让自己制造一些无法掌握的东西，我回去创造一些不可能。需要奇迹！”

说道最后，林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慷慨激昂。但他的表面实在是太平静了，只是一些微微的笑容。

不是维罗妮卡的维罗妮卡，听到了这些话，低头沉默了，眼光闪烁着一些细小的光芒。

“……”

双方沉默了许久，依旧沿着湖岸走着，这无人出声的寂静，持续和很长的一段时间。

人偶这才开口：“你说的没错。”

“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错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只可惜事实总是和我开玩笑。”林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颇为无奈，他虽然不聪明，思考也完全是依靠大脑，当然……这也没错，思考本来就是依靠大脑的。

他的脑，是受过神明称赞的，也就是说确实是一颗很棒的脑。

用这脑子不但能同时思考多件事情，还能精密的考虑到无数可能性。

说是算无遗漏也不过分。就是如此强大的脑，所判断出的事情，大部分……都错了，所以说，未来是不可计算的，充满了可能性。

“你或许是这一世代，最强的凡人。”

“这一世代？说说看，是什么意思。”这些专有名词，对于林华来说，还是太过陌生。

听得懂，但不明白具体指的是什么。

“虽然没有挑破……你大概已经知道这人偶之中的我，是什么东西了……”

“能猜出来一些，只是想要说具体，很难。”

“艾芙萝黛蒂，我是前一世代的生命女神，艾芙萝黛蒂。大概吧……现在的我只是作为残缺的觉醒意识，困在这人偶身躯中的可怜虫。”

“艾芙萝黛蒂，前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