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懂了一点。”

“应该，可以让金属的质量变得更好吧。”

林华看了一下炉子里的那块已经被砸的很精密的花纹钢钢锭，接着说道：“意思，是这样，不过太笼统了。既然你看得懂，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就稍微和你说一下吧……”

“我在这个国家看到的武器，大都是直接一体成型的铸造品，虽然说也有经过一些敲敲打打的修形，可惜金属本身的品质堪忧，也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即便打磨到足够锋利，也不耐用……非常容易断裂变钝，这应该和热处理有关系。”

“热处理？”

“你们的武器，没有进行热处理吗？淬火，就是淬火。”林华不相信这个世界打造武器的匠人不知道热处理是什么，否则像莉莉安娜使用的那种纤细长匕首，没有经过根本不堪大用。

“有……”

“这种叫做折叠锻打，现在放在炉子里的，叫做花纹钢，用这种钢锭的打造的武器韧性和研磨后的锋利程度和耐用性，应该超过大部分你们使用的铸造锻造武器。”

“不算扭曲的那一次，我已经把这三层金属反复折叠锻打了九次，大概有一千五百层左右的金属叠积。这样的金属质地相当均匀，因为自身结构，得到了相当大的韧性，极难折断也是它的特点。成品之后研磨的刃部，有着极强的切削能力，这也是因为那一千五百层叠积之后，金属磨出刃部有着极其细密的齿。懂了？”

“就像……锯子那样？”蔷印听懂了林华的意思，她望向了烘炉中的那块钢锭，她想看一下，这东西做成武器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这个意思，这是花纹肌理产生的实际效果之一。”

林华说着就夹出了那块钢锭，放在铁砧上，一锤接着一锤的砸了起来，他的力量比人类大上不止一点点，耐力也同样超出数倍，所以砸这东西，基本上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很快，钢锭就被他拉长了接近一倍，紧接着，林华又从炉中夹出了另一块之前就放进去的金属，用花纹钢夹住，又重复起了枯燥的锻打……

这是他进行的第二次夹钢。

并没有多折上许多次，只是重复一次折叠，就开始用锤子，把这钢锭拉长摊薄，渐渐的砸出了一个长剑的样子。

在不使用魔法手段控制温度的情况下，金属很快就开始冷却，林华依旧在敲敲打打，是不是的夹起来用眼睛校准一些东西。

女学徒蔷印在林华边上看的非常仔细，她惊叹林华的手艺……

这么长一把剑，从头到尾一气呵成的打下来，整个外形没有经过设计，却能光用锤子一个人锻出如此优美的线条。

“去拿水，我准备淬火了。”林华反复检查了一下，剑身因为冷却已经变暗的长剑，肉眼看过去几乎是绝对的对称，锻造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接下来就是热处理之后研磨的问题。

“好！”蔷印听了林华的话，急忙跑开，而林华就把已经基本成型的长剑重新放到了炉子里，伸进伸出的加热着。

火焰因为被他控制的缘故，一直保持这相当高的温度，他现在正在给这剑身均匀加热，给一会的淬火做准备。

很快就推了一个大水箱过来，一米多高一米多宽，一个类似方形的无盖木制水箱。

箱子下边的木板装了四个金属小轮子。

看到这东西之后林华很满意这水箱的大小。

夹出了已经烧的发红的长剑，跳到了工作台上，将这长剑置于常温中大概十几秒……然后唰的插进了水里。

水和剑身接触的位置，瞬间沸腾，而发红的剑身也在这相当大的水箱中被冷却逐渐变暗……

大概十几秒后，林华把剑身在水里晃了晃，拿了出来，直接用手抓着，左右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剑身淬火之后是否有发生变形，很幸运……剑身笔直对称，没有开裂。

稍微掰了掰，很好，有着还凑合的韧性，原本水淬的武器会比较硬，但是现在看来还好。

抓在手里挥了几下，装上柄之后平衡性应该会很优秀。

在林华又把剑身塞回了炉子，来回快速的进出了几次，接着他看到在自己淬火之后又跑没影的蔷印，拿了一盆水和三块相当大的磨刀石过来，放在了桌上。

“还不错嘛。”林华看到蔷印抱过来的那一堆东西，夸了这位行动很自主的女学徒一句。

这位女学徒把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磨刀石和水盆都搬了过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她只是觉得，这位……林华应该会希望这样。

这是出于她职业的一种直觉。

恰好，林华确实想给这把长剑开个刃。

看在这位女学徒抱着这么大磨刀石跑过来的份上，也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

他看了一下这些磨刀石，之前都已经泡过……形状有些不规则，应该都是天然磨石，至于到底都是些什么……就和这把剑用了什么金属一样，这些东西的名称林华都说不上来。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