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吗？

这声音，是布布的。

她所提及的使命，林华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布布算是原生的神灵，有可能在出现的时候得到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情，这种事情林华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更具体的细节。

因为他并非神灵，即使有着神灵一般的强大也依旧如此。

“我不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

“这个……”

林华本来想说她是自己做出来的神灵，使用那符箓的力量。

然而，布布的被完成并不是按他的设计和想法被完成出来的，那符箓和灵魂体完全无法融合，甚至他还借来了琼的半妖之血作为媒介，只可惜他的设想失败了，无论控制的多么贴合，符箓的力量都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融合到布

布的灵魂体上。

但之后，却不知为何就成功融合了。同时保持了女亲王名字被夺走之后极低的存在感，这种低存在感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对认知扭曲的水准。

即使在拿着剑冲出去的时候，林华都没有注意到布布往那烘炉走去的身影，不是他没看到，他确实看到了，只是没有注意到，当他仔细的去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早已出现。

布布已经不是他预想中的东西了，但纯能量体这件事情是可以判断而出，还有一个判断就是……林华认为布布是经他之手转生而出的属于这个世界的原生神灵，和雷灵那样的存在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不同，只是存在时间长短

有那么些区别。

“你是一个原生的神灵，经我之手，转生而出。基本构架为这个世界的人类灵魂，还有异世界的半妖之血和出自我手的利用异世界知识和这个世界的魔力组合之后产生的力量。”

“人类的灵魂……我是谁？”

“这个人类帝国的亲王，生前是。”

“我死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作为人类的你已经死了，死于……‘死者’之手。”

林华提起了一个自己很不喜欢的东西种群名称，这些话被称为“死者”的东西，根本就已经死掉不能再死，却依旧能动，甚至无法再次杀死，一点也不合理。

现在看来他总觉得，死者并不是什么自然产生的固有存在，这种东西如果这样存在着是极为异常的行为，就好像……就好像那邪神一般，风雷一闪明明击中了邪神却没有打击的实感，而后还要将雷灵的力量消耗殆尽才能毁灭

那云团凝聚而出的邪神。

这样说起来，当初念出凝聚邪神咒语的……好像也是布布来着。

这咒文或许来自女亲王残存的记忆，可单单凭借咒文的力量真的能召唤出邪神吗？布布使用了那咒文之后，天空就出现了云团旋涡……

这样说起来，女亲王不可能不知道那漩涡，也不可能没有试过，毕竟这样的力量，能经得住诱惑的魔法师有多少？

女亲王没有做到的事情，布布却做到了，并非能量的问题，林华对能量的感知很明锐，即使像现在这样看不到，感觉上绝对不会出现偏差，布布在召唤邪神的时候即便是使用了力量也绝对不足以到能够一力召唤那么大的东西

出来。

更何况，召唤的是早就已经这个世界上死去的前时代邪神，这是一个规则上的问题，不牵涉力量。

重的是资格，有没有资格召唤，神灵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比较微妙，神灵似乎在层次上略高于类似于生命女神那样前一世代神明的阶位。

但比起那位花臂的神明，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林华不觉得雷灵比起那位前一世代的生命女神强上多少，甚至在更多的方面会弱一些，但为什么世代更替，神灵却能一直存在的问题现在是无法得知了，关于这一点需要到那精灵的国度赴约之后才能有机会探寻。

布布的形象，在这工坊之中并没有出现，无论是肉眼还是感知林华都没有找到，他不会选择在这里在进入那黑白色的世界。

“‘死者’我记不起来，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大概是被人拿走了，你现在叫布布，这个名字是我给你的。”

“谁拿走了我的名字？”

“不知道。”

林华和布布的声音对话的时候，真的就是一问一答，他不希望自己再去用语言刺激这已经失去了身体的布布，能量已经散成了这个样子，他不认为布布还有凝形的机会。

就连人的基本形态都已经不存在，到了这个进入这扭曲的时空之后，感受着那充斥着力量的内部，他才知道，自己魔法并没有被破坏，反而坚挺的不得了，被布布的力量撑开，撑到了变形扭曲，依旧没有被破坏。

布布进入了自己布置的多层时间空间魔法之中，她的力量不知为何就那样扩散开来，像吹气球一样把他的魔法胀到了这样的大小。

“我到底怎么了？”

“那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