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北尧的王子府邸出来,林茵羽就立刻往北炽和北廖府上放了两只信鸽。她只能在这耗三个月,时间拖得越久,就不知道萧家会和霍狄有什么样的阴谋来计算北烈,所以她不能做千古罪人,不能引起四位王子的互相争夺,必须和每位王子诚恳的交谈一次,毕竟,这是她林茵羽的故乡,即使她只是一个女子,也不允许外人对自己的祖国有任何非分之想。想着以前曾经有一次,她与北尧在战场的两端,她作为武家为国效力,远远地望着北尧,北尧似乎是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肯快就鸣号开战了。战事后两人也没有交集,但的确,那君临战场的身姿,林茵羽是知道的。
北炽收到飞鸽传书后,脑海里浮现出当日他“英雄救美”的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但在打开信纸内容的时候,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玲珑公主,你真是……”北炽看完信,话未说完,却是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北炽将那封信仔细读了近十遍,却丝毫察觉不出玲珑公主对北烈有什么不好的企图,里面的话句句一针见血,将北烈的国势,内忧外患,以及现在所处的境地,再加上公主十分坦诚地告诉他,她的选择,以及为何而选。竟是一丝一毫的儿女情长都没有。北炽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转头想了想,便凝神铺开宣纸,提笔回信。
另一边,北廖的府上,北廖正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他还以为自己那一些贵重的礼物打动了公主的心,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信。当然,北廖拿到的信与北炽拿到的信,内容是截然不同的。信中,玲珑公主将他所送之物全部转送他人,并且在信中致歉,但是一看就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并且还向北廖表示,三个月内请不要再继续送礼给她,她表示,很烦,当然明面上没这么写,只是字里行间透露着不耐烦的语气。但是话锋一转,立刻转移到夸赞北廖的学识丰富,见识广博上面,语气却是十足的钦佩和真诚赞美,随后底下是一封请柬,上面明确说明是邀请他北廖,和北彧二位王子在一周后到公主别院做客,倘若他北廖请不到北彧,也是进不去公主别院的,必须两人同时到场。北廖是又气又摸不着头脑,他完全看不出公主所打的算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只能等一周以后才能知晓了。
“公主,你说他们会过来吗?”星儿一边给林茵羽剥葡萄皮一边问道。林茵羽拿着一卷兵书,头也没抬。
“星儿,你说什么样的饵才能引来大鱼呢?”林茵羽似答非答道。星儿一脸疑惑,但却没有继续往下再问了。
“找不到?!那个女人!到底把飞舞诀藏在哪了!啊!”萧瑞德在林府大发雷霆,几个月过去了,他几乎把林府上上下下所有的角落都翻了一遍,甚至都找出几本放在武林中就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秘籍,但唯独找不到飞舞诀的心法。看着房中林茵羽的画像,萧瑞德甚至觉得那淡淡的微笑是在嘲讽他,当即抽出剑来,对着画像开始猛刺,每一下都扎在画中人的要害上,待到纸屑纷飞,整幅画变成一摊碎纸之后,萧瑞德才忿忿不平地停下来。
“少主,霍狄王为何一定要那份飞舞诀呢?我们所找出来的那几本秘籍,应当比这小小一份飞舞诀更为……”
“你懂什么!”萧瑞德当即打断了跪在他面前的妇人,而这个妇人,却是林茵羽的模样。
“你可知二十年前为何霍狄大军三十万都没攻下仅仅只有五万兵力的北烈崇城?”萧瑞德神色阴霾地开口,像是想起血海深仇一般。
“三十万,整整三十万大军,有去无回,就因为那仅仅一百名的林家卫!”萧瑞德说得愈发咬牙切齿,眼中迸发的神情极为复杂,夹杂着兴奋,怒火,贪婪,还有恐惧。
“就一百人,再加上五万兵马,哪怕是精锐,也抗不过三十万人啊!”假林茵羽微微惊愕道,她还过于年轻,因此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情虽略有耳闻。但详细的事情经过就像一层迷雾一样,隐隐约约却又完全不清楚其中缘由,只知道那场大败,让霍狄全军的士气多年未能恢复,让北烈有了迅速发展壮大的机会以至于现在,几乎是拥有和霍狄一样平起平坐的大国地位。但她还是觉得,无论如何,那三十万对五万会惨败到有去无回,究竟是天神相助,亦或者,这就是少主一直寻找飞舞诀的原因?
“呼,这事真的要说,也要说较长时间,这个房间太闷了,你,赶紧把那张脸换下来。我看着烦。”萧瑞德终是沉下气来,林家还有一个隐家的势力可以用,而且目前看来,这个飞舞诀既然不在本家的府中,那想必,很有可能藏在隐家之中,只是如今虽然刚让“林茵羽”去打探了一番,隐家并没有起疑这点,无疑是对萧家最好的信息。只是隐家要求见他那个已经被毒死的岳父,却不是那么好办,做一个林茵羽出来,已经是求过那位高人一次,只是这次不知道还请不请得动那位大人,毕竟那位大人也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是,少主。”随着“林茵羽”缓慢地将后颈的针缓缓拔出,紧接着,脸上的身上的皮肤都开始松弛下来,随后大大小小一共八十一根针整整齐齐地放入一个特质的木盒当中,‘林茵羽’身上的皮也“撕拉”一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