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经属下的勘察,那到鲤城来的王城之人,就是现今北烈王的王弟,六王爷北彧!他的暴虐之名,早就名震各国!”那名正在单膝跪着的女子,赫然就那名拿着奇妙圆筒探查到那日在茶馆厢房杀戮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凌裳芸,是八甲国武家元家的外戚,凌氏家族的人。
元缨甄此时正身着斗笠和一身的黑衣,正站在凌裳芸的面前,尽管元缨甄本人在元家的地位并不高,但是在凌裳芸的面前,她依旧能够摆出一副高傲清冷的姿态,只不过她在听到北彧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几乎是细不可闻地轻轻一颤。
“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如何是好?”元缨甄像是试探凌裳芸一般地反问道。凌裳芸此时虽然低着头,但是心里却是极其不服气的,轮武功,她和元缨甄几乎是不相上下,论外貌,她更是比元缨甄美艳得多了,但是就因为出身,她始终在元缨甄面前就必须是属下的姿态,因为她姓氏是凌,而元缨甄姓氏是元。
听到元缨甄这般问话,凌裳芸忽然就摸不清元缨甄在想什么事情了,但是,对于凌裳芸来说,她应对北燕茨戍这么多年,也应该是熬到家的时候了。
“属下认为,既然北燕王城派了当今六王爷北彧来到此地,我们若是再有什么动作,必定会暴露,这样对于主公来说,并不是好事,因此,属下斗胆建议,撤出鲤城。”凌裳芸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这番话的,这些话虽句句属实,但是其中的缘由还是大部分出于她自己不愿意再应对北燕茨戍那头肥猪的原因,这次北烈六王爷的到来,正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撤退理由。
元缨甄的思绪忽然就跑到了当初她随着元家一同来使北烈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不会忘记,尽管那个时候的北彧只是一名少年,却是令她心动至今,若是他来了鲤城,她还真想不顾自己现今的立场去见他一面,只可惜,对于现如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元缨甄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也是让凌裳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凌裳芸呆愣了一会,随即眼中所迸发出来的情绪,是完全掩饰不住的狂喜!只是她这样的表情不能让元缨甄意识到,于是凌裳芸至始至终都在元缨甄面前低着头,丝毫没有向元缨甄透露出一星半点的喜悦情绪。
“只是,你要想办法在撤出鲤城之前,把北燕茨戍那些财宝,一点不剩的搬空。”元缨甄忽然就勾起嘴角,用眼角轻蔑地撇了撇凌裳芸一眼,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知道她现在得了这道命令心里舒坦的很,但是她偏偏就要凌裳芸过的不那么舒坦!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凌裳芸那张比她美艳不少的脸蛋。
凌裳芸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元缨甄不知道多少难听的话,但她却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在自己的脸上,唯恐这元缨甄在想出更多折腾人的点子来。
“属下遵命!”随着话音一落,凌裳芸就离开了这城郊的破庙,而元缨甄则是一个人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坐在地上,随后竟是双手捂住脸,哭泣了起来……
不得不说,林家卫下手也是那样的干净利落,很快就将鲤城内内外外那些所谓的北燕茨戍的‘朋友们’给清理了个干干净净,这尽管是对鲤城内的富商进行的一次大换血,很多的富商对此敢怒却不敢言,因为在杀人之前,北彧就派林家卫给了北燕茨戍的‘朋友们’家中依次发了警告信,若是他们没有管好,让他继续这种德行,那么就休怪六王爷那杀无赦的命令了,若是事后还有闹者,六王爷不介意让自己手下的人来接替这些富商的所有财产,因为他有那样的实力,这几日鲤城的富商们只能尽力阻止自家的那些贵公子出门了,因为若拦不住,死了也是白死的。
但是那些北烈以外的富商就没有这种警告了,直接杀无赦。鲤城内的民众也小小地骚动了起来,这样的变化或多或少也是影响到了鲤城整体。
林茵羽在这种时候却没有去过多的操心这些事情,而是整日打坐修行内功,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特别容易去有杀人的欲望,只能暂且两耳不闻窗外事。
仅仅过了两日,北燕茨戍的‘朋友们’竟是被清理的一个也不剩了!
“你,你们怎么办事的!”北燕茨戍正在自己的城主府内大发雷霆,这几日他的朋友们音讯全无,但上门去他们家中,不是称病就是闭门不见,这让北燕茨戍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又有着不好的预感。
在一旁的陈管事静静地看着北燕茨戍发火,但却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着,竟是面无表情,没有对此时产生一丝一毫的惊讶的情绪。但是很明显,正在气头上的北燕茨戍并没有发觉陈管事的异样。
“少爷,密信!”林家卫此时正抱着一只浑身漆黑的鸽子,快步走往北彧和林茵羽所在的厢房,此时林茵羽由于内力运行在体内过于迅速而疲惫得早早就睡下了,北彧听到声响,很快来到厢房门口,伸出一只手来。
“你们守好夜,无大事不要敲门。”北彧拿完鸽子,就吩咐下去,并关上了门,只见那关门的动作十分地小心翼翼,像是怕弄出什么声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