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等事!是你!是你诬陷我!还有你!你们!都在诬陷我!”顾星枚整个人状若癫狂,一时之间那只手开始四处乱指,并且声嘶力竭起来,莫晓棠却在一旁冷眼旁观,前几日,这个恶毒的女人才害得墨心澜姐姐替她去背罪,现在胆子这么大,杀了人,被抓了个现行,都还死不承认!
但是楚今缘却不是这么想的,她看着顾星枚在那发疯,心下还是有疑惑的,但是却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这样一个人去脱罪,于是就选择了闭口不说。
而其他秀女均是如此,由于顾星枚的为人和平日里的言行,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修女院中的一众人全部得罪了个干净,此时竟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
“堵上她的嘴!带下去!“滢太后身边管事姑姑见滢太后已经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就像女官们厉声道,很快,顾星枚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季岄依旧抱着张玉河在哭泣,样子伤心至极。
“孩子,松手吧。”滢太后见到季岄这幅模样,少了顾星枚的吵吵嚷嚷,滢太后见着也是十分心疼。
“我,我没有救到张姐姐……我没有……没有救到……”季岄抽噎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是快要昏厥过去一般。
“这孩子也是心善,哎……”滢太后叹了口气,心里却是对季岄有着怜惜。
林茵羽经过充分的睡眠醒过来以后,只觉得体内的内力比起第一次进入新境更加的充盈,并且没有了那种不安定感,而是十分平静地流经四肢百骸。
看来她又能往前进一步来练功了。
“公主,秀女院出事了。”星儿进了房间,第一句话就是一个重磅消息,林茵羽虽然心惊了一下,却也没有到惊恐的地步,反正她现在被滢太后禁足,也不能出去,外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也扯不到她身上去。
“出什么事了?”林茵羽一边穿着衣裳一边淡淡问道。
星儿将张玉河落水致死的事情,以及滢太后到秀女院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清楚楚,林茵羽却心下觉得奇怪,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刚好的接在了王贵妃出事上面,北彧给她传信,说王贵妃的胎是自己给弄没了的,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去请道士进宫做法,然后喝了那含有失心草的符水,因此才精神失常,而那肚子,却不是因为吃什么打胎药而落的胎,是她自己在行宫内摔了一大跤后造成的,而后却没有去立即找太医,而是跑去吃了那道士给她留下的所谓的什么安胎丸,却不曾想,出血量变得更大,加上自从那道士进了王贵妃行宫之后,王贵妃虽说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却变得一被刺激就喜怒无常。
现在林茵羽觉得奇怪的却是,那个道士究竟是怎么入宫的?就在这么思索的过程中,林茵羽却是想到了前段时间萧瑞德所捣鬼之事,只是如今那萧瑞德已经失踪,按理来说不应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便是这王宫之内,就有问题!
而这件事情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北彧在信上也只是写了一些重要的简短经过,毕竟这件事情现在,却是分不出什么人手去查了,北彧既然和她明说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可能还是需要她来插手一下。
“母后。”北炽此时刚从议事厅回来,就直奔滢太后的行宫。
“儿啊,你怎么来了?”滢太后似乎是有些惊讶,但是很明显却还是高兴的。
“母后,二臣是来与母后商量选秀女一事的。”北炽也不再废话,直接单刀直入地就说道。
“怎么,面圣之日不就是在三日后吗?”滢太后觉得北炽这话说得十分奇怪。
“明日,就定于明日,现在宫中可能发生了大事,儿臣的时间不多,还请母后谅解。”北炽却是将时间迅速地定在了次日,就连滢太后也瞪大了眼睛,但是随后滢太后却垂下眼帘,她觉得只要不是不选,那就都没事,前朝之事,她这个太后也不方便管,但是既然她的儿子这般正经地同她这么说,却也不是不能成全。
“好,哀家稍后就写一份懿旨。”滢太后却是微笑道。北炽看着滢太后,心里却是隐隐的有些神伤,看着滢太后发间有着几丝白发,嘴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谢母后。”……
“明天?!”秀女院一时吵吵起来,所有的秀女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但她们却是知道自己今晚定是难以入眠了。
“什么?!无法怀孕?”当滢太后听到太医说出茂棠情的情况时,却是十分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觉着最稳当,最能让她儿子北炽动心的女子,竟是无法孕育子嗣的这样的体质,而这话若是旁人说的或许滢太后还会怀疑一二,但这话,却是许太医说的,这下滢太后的脸色霎时就不是很好看了。
孕育子嗣是头等大事,再加上王贵妃出了这档子事,滢太后对于子嗣却是更加看重了,而这下,茂棠情便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在手里拿着也不是,丢也不是。
“姐姐,您不如看看王上的意思?若是王上喜欢,也没什么不好,茂小主的身份家世都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