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天斩抵达王城不久,那埠喇国的圣女也来到了王城,只不过她不同于凌天斩的低调,却是由一帮人抬着轿子进的城,那脚从埠喇国出发开始,便没有下过地,按照埠喇国的要求来说,这个圣女是及其尊贵的,而她的神力,除了埠喇国自己,绝不能再流淌到他国的土地之上,哪怕是这北烈国也一样。
虽然让她去参加这朝拜大典,十分的不方便,但为了表示对北烈的尊崇,他们还是让圣女去了北烈王城,只不过声势过大,却给人有着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此时林茵羽正在自己的王后行宫内踱步,她从隐家那里所得到的信息既让她欢喜又让她忧愁,因着那林天朔已经动身回了这王城,她并不知道如何向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叔叔介绍自己,并且对于林家来说,家教森严,在林天朔看来,她与这北炽成亲一事,是已经成了定局的,再加上她若是认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却又要如何解释?
林茵羽苦苦思索了一个时辰,最终却是决定了,不与自己的亲叔叔相认,她既倾心于北彧,那么她所行的每一步,却都是不能出差错的,林天朔她儿时是见过的,尽管疼爱小辈,却也是家中规矩一点都不能破的。
想到这里,林茵羽立刻命人给她准备要洗漱用的水,星儿不在的时候,林茵羽身边也没有其它的奴婢能够待在她身边。待水打来了,林茵羽便开始在书房写起了长长的书信,为的就是要让隐主林潘忠不要向林天朔透露任何一丝她的讯息,并且嘱咐,待林天朔归来,她的命令权,全权交与新的家主,从此之后她也不再下达任何的命令。
因着那隐家只仅仅听令于林家宗家家主一人,除了林家家主,还有亲自上隐家求见并给出林家凭证的人,才有可能调动隐家的人,但是林茵羽却不能一边向林天朔隐藏身份,一边又有着调动隐家人马的权限,因此由她这边主动断了与隐家的联系,却是最好的,而林天朔对于国师那群人来说,虽然他的到来是一件极其令人欢心的事情,但是国师绝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给予信任,哪怕是未来的林家家主也是一样的,所以她的事情,却是不怎么担心会从国师他们这方泄露出去,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而信中却是极其详细地写了,隐家接下来的每一步,每写一步,林茵羽的心情却也是愈发的复杂。
首先,隐家先将林天朔接到,并对他述说林家的实情,再放出一些蛛丝马迹让北彧查证林天朔的踪迹,上报朝廷让国师还有北炽以及那些重臣知晓。
而知晓这件事情的国师肯定会来找她,那时她便能表明自己对这叔叔的知道却不甚了解的状况,并且肯定林天朔有着林家宗家家主继承权的资格。
而林天朔身上有着一块和林天阳一样的腰牌,那腰牌是给归纳的武家的一个重要凭证,每个归纳的武家若是要派人进宫觐见,都必须靠着那腰牌出入,但是家主身上必须时常贴身带着不能给予他人使用。
但是另外一块,却是拿来派人入宫商谈或者是送物送信所配的,两块腰牌尽管表面上看上去一样,但是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家主亲自使用的那枚,重量更重,所用的玄金分量也是很足,当初,父亲给了要出去旅游武学的叔叔林天朔,其中一块腰牌,林茵羽虽然不知道那块腰牌是哪一块,但是只要有这个腰牌,她的叔叔便能够成功进攻觐见。
至于觐见之后的事情,便也没她什么事情了,而她却是计划在那道假死的诏书下了之后,再去寻她的叔叔相认,却也是较为稳妥的一种做法。因着她与北炽这种协议的婚事,在他人眼中,已经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行为了,但是却不得不为。
林茵羽将自己脑海中那些奇怪的情绪甩掉,却是提笔继续写了下去。
“……”林潘忠却是在碟盏中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微微的皱起了眉,他对于这些事情却是有些不理解的,明明对于彼此来说,都是仅剩的家人了,却还不愿相认,这又算是什么事?但当他看到信中提到与隐家的调动权全部放弃之后,却是知道,玲珑羽是下定了决心才这么做的,因着她现在的身份,她不想让林家和王宫的朝廷扯上任何一丝的姻亲关系,这种做法,却也是没有什么错的,因着她实际上对于这北烈的林家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走访的远房亲戚罢了,虽说和林家有着血缘关系,却终究不能算是正式的林家人,原本林潘忠就对玲珑羽的公主身份颇有微词,但是她确实拿出了林家人的凭证,并且在这段时间内,却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将自己当作家主去命令他的,一直对他却是怀着对长辈的尊重。
并且心思缜密,行事计划周全,这一切一切,却是像极了林天阳,但是这位公主却是实实在在的,和林天阳并没有任何近亲的关系,碍于玲珑羽的身份特殊,她是当不了林家家主的,但是这个玲珑羽公主却是自己也清楚这点,才让他们全力搜寻林天朔的下落。
可如今林天朔回来了,却是这个玲珑羽公主将一切烂摊子都收拾完了的时候,但她却又主动退出,不占一丝一毫的功劳,这样的心性,林潘忠竟生出了心疼,他见着那姑娘,也不过豆蔻年华的年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