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炽消沉了第十日的时候,国师终于看不下去,亲自闯到了北炽的寝宫之中。
“你,呃,你来做什么?”此时的北炽一身的酒味整个人十分地邋遢,手上还拿着一壶酒喝个没停。
“别喝了!”国师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并一手拍飞了北炽手中的那壶酒。
“哗啦!”瓷瓶破碎的声响,惊得一众丫环婢女都跪了下来,但是北炽却还是站着,愣愣地看着国师,随后,忽然整个人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呃,朕这么没用,都,呃,都不如北彧!他!他想逼宫就,呃!逼宫!想,想抢朕的,呃,女人,就抢!”北炽说到后面,却不知是哭还是笑了,只是在那疯癫着,但是眼角却有泪不停地留下。
“你!你给老夫振作起来!”国师随后便挥挥手遣散了北彧寝宫里的所有下人,并将门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北炽终于在国师面前跪了下去,并抱住了国师的腿痛哭了起来!
国师一时间也是没有料到北炽竟会做这般举动,但是却也心疼着他。
“王上,先发诏书吧,就说王后得急病薨逝了,这样也好借故息事宁人。”尽管国师知道北炽现在的状态极其差,但是时间却是不等人的,况且北炽这个状态已经十天了,若是说王后薨逝,那一切在外人眼中看来,却也还算是合情合理。
“她,她没有死……她只是,只是不要我……”北炽抱着国师的腿,十分地哀恸。国师一时间气得抬手就要打下去,但是手举在半空中,却是迟迟没有下手。
一是考虑到了北炽现在的身份,二是明白北炽现在的心情,多少也还是有些不忍,于是手还是缓缓地垂了下来,也将那份气给忍了下来。
“北炽!你醒醒吧!你是这北烈的王!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国师却是蹲下来,摇着北炽的肩膀,逼着他正视自己!
北炽愣愣地看着国师,一言不发,国师却是知道,今天再怎么说下去,都不会有结果的,便是放开了北炽,愤然离去。
而北炽却是默默地在原地睁着眼睛,坐了许久……
“猫儿,再多吃点。”北彧此时没有办法再用嘴对嘴的方式去喂林茵羽了,整个人感觉不禁有些遗憾,但是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执着,就是夹菜这件事情,他十分的热衷。
“我吃不下了!”林茵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道,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北彧这么的像个老妈子呢?但兴许是自己真的把他给吓坏了,这几天他几乎不让她离身,就连,就连如厕的时候,也要亲自在附近守着。
但是这样的北彧,却是在林茵羽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了。
“小岳,我们到哪了?”林茵羽也不去理会那个堆成小山的饭碗了,但是却抓住了北彧的手一面当作是安抚他,一面却是向楚小岳问道行程,她两天前,才知道自己已经足足昏睡了五天,而她早就远离了王城了,她心中记挂着星儿,原本是打算出宫以后来去和她汇合的,但是她却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措手不及的事情,自己又昏迷了这么久。
“快到流越城了。”楚小岳看到自家少爷的眼神,却是只敢说这么一点的,本来还想好好说一下路程计划,这下却是不敢多说了。
“猫儿,我们回马车上,一边走一边说。”北彧却是不等林茵羽同意不同意,就把她打横抱起来!直接往马车处走去!林茵羽却是力气还没有全部恢复,眼下是无力抵抗的,只能任由北彧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进了马车。
“你干嘛?”林茵羽斜着眼没好气地看着北彧,北彧却是用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眼神回应着她。
“我在吃醋。”北彧便是十分实诚又温和地对林茵羽说出这句话,林茵羽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这个北彧,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啊!
“酸吗?”林茵羽挑挑眉反问道,但是却见到北彧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酸,需要吃糖。”北彧话音刚落,林茵羽的唇上就感受到了柔软一片,当然还有,嗯,刚才吃的那些饭菜的味道……
“你……唔……”林茵羽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但是却被北彧吻得小脸通红,微微喘息着,整个人被北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林茵羽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一时间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北彧。
“这个流越城,会比较不太平,你现在还很虚弱,内力也一时用不了,一定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北彧十分认真地叮嘱道,他选择从这座城走,却是出于对北炽的防范,若是北炽要派人从王城对他们进行追捕,只需五天就能赶上他们,因为林茵羽的伤还需要静养,所以北彧他们所有人的行进速度是非常慢的,而这一路上他们的踪迹也特别好寻,但是若是王城的士兵要进入这流越城,却还是需要三思的,毕竟这座城市,和其它北烈境内的城池不太相同,可以说,这是一座由罪犯组成的城池。
出于一些原因,王城却是不能擅自派人到达那座城池的,但是北炽却是有些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