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羽忽然想起来那枚自己与隐家联系的碟盏却是丢在了王宫内,但是她既已和隐家脱了干系,想来也不再会有联系了,再说了旁人,却是用不得的,如此想来,林茵羽便是安心了许多。
当林茵羽和北彧进到流越城城的时候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像是帮众的人给团团围住!
林茵羽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困境,现在的她,根本帮不上北彧一丁点的忙,甚至还会拖累他,而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北彧一直在照顾她,基本就没有固定安下心来的好好休息过。
北彧抱着林茵羽的那只手紧了紧,林茵羽仰头看了看北彧,却发现他是神态自若,甚至还微微的有一丝笑意。
“越江!你就是这样迎接本少爷的吗?”在外的帮众一般的人原以为这是一只大肥羊,却没想到车内的人竟敢直呼他们城主,同样也是他们帮主的名讳,一时间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哈哈哈!失敬失敬!”却是听到衣决夹带着风声由远及近,同样也是内力十分地浑厚。
“猫儿,你先待在里面,不要做声。”林茵羽尽管内心很奇怪北彧这样的要求,但还是乖乖点头,并放缓了呼吸,闭上眼,最大限度地降低了自己被察觉的可能性。
越江看到北彧从马车上下来,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马车,这个北彧向来没用过马车,越江却是忘不了那日他输给北彧时,这个男人骑在马上睥睨天下的气概,而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强了!只不过他这个,这个满脸胡渣的形象确实,嗯,有些令人不解啊。
“你这流越城,变了不少。”北彧话中有话,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却十分地凌厉,这个越江原本是先王座前的少将军,但是因为谋反之罪,被关押到了流越城。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越江反叛之心,却是借着流越城一帮罪众,非但没有泯灭,反而还使得北烈国史上添了一笔境内谋逆的大事件!
而越江对于北烈先王北鸿还是颇有忌惮的,因此不敢攻得太快。
也正因为如此,先王并未直接就对越江起了杀心,反而是惜才之心更盛,原本一团散沙的重罪犯,在越江的手上竟然团结了起来,若说越江无才无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重罪犯,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因此先王就寄了一封书信到流越城,向越江提议交涉,若是他愿意就此消停,那么这流越城的城主之位便是他的了,并且还按照城主的登封大典正式向北烈境内宣告他城主的身份,当时越江先是同意了,但是在城主的登封大典过后又开始蠢蠢欲动,便是在那个时候,他和北彧交了手。
当时的北彧不过一个少年郎,但是却是轻而易举地将他完虐,那个时候越江才猛然醒悟过来,先王并不是怕他,而是就像信中所说,惜才。
而这个认知便让越江对先王心中充满了愧疚,北鸿就这般得了人心,但是如今北鸿已经逝世,而对于新王登基,这越江的态度却是不明朗的。
因着接二连三的内忧外患,北彧却是一直都没有亲自过来探查流越城了,若是他人来,这流越城便是固若金汤,一点消息都查探不得的。
“看来六少爷,这是摊上大事了,需要从我这过境,我说的没错吧?”越江仔细打量着马车,还有周围护住马车的一圈人,那马车内虽然感觉不到有人,但是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在其中。
“不错,本少爷的确摊上大事了,而且还和越城主曾经发生过的差不多的大事。”北彧却是淡淡道,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越江,越江却是一副恍然大悟了的表情,若是说北彧逼宫,的确是有因可寻,一个是这个男人本身就野心勃勃,二来是这个男人也有帝王之才,不过看他这般憔悴的模样,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想来,逼宫一定是失败了。
“既然没有追兵,看来当今王上还是仁慈啊。”越江这话却是话里有话,一方面讽刺北彧逼宫不成,却成了被人可怜的对象,从一个叱咤风云的暴虐王爷,变成如今的流亡犯,也是命运弄人啊。而另外一方面却是不知不觉惊讶于北炽的实力,竟然能讲北彧逼到这个境界,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其他的人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这个六王爷和他们的越城主关系还不错,但是城主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随意地就放下刀剑,因此双方,还是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
“放下刀剑!六少爷是我的客人。”越江随即开口道,那群帮众这才将刀剑给放下,使得楚小岳等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六少爷,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越江在他们即将要驾着马车,骑着马进城时忽然开口道。
北彧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他们一队人马便都进了流越城。
当初从密室将所有人撤空的时候,北彧便下了命令,一旦撤退令一下,所有人不得留在北烈境内,必须马上离开王城,然后所有人都回到闵疏的楚家。
而被北彧身边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信任度较高的亲信。
当太阳西下,北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