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澈固然愤怒,但是他却异常地冷静,仿佛就有两个自己一般,但又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在异常冷静的情况下积蓄着自己的愤怒一般。
正是这样的冷静,也是像极了梁恒,就等王贵妃将王后所有的罪过全部抖了个干净的时候,梁恒却也是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关于那个幕后人的踪影,在这所有的事件当中听起来,却都像是完全找不到线索一般,但是梁恒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是他误会了。若不是他误会了什么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幕后之人,隐藏得极深。
“呃……”王贵妃肖可儿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没有朕的允许,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律不准往外传,否则,杀无赦!”梁恒随后严厉道。
紧接着,肖可儿就被人秘密地带到了天牢之中,而整座王贵妃行宫却是一如往常,没有变化,梁恒命当年那位婢女的姐姐暂住王贵妃行宫,等候命令再行动。
随后梁澈看了看时辰,便是又前往了昭仪宫。
梁澈紧随其后,梁恒不由得暗暗心惊,他这个儿子的功夫,怕是很快就要超过他这个当爹的了,至少对于梁澈来说,这个肇止国的王宫基本上已经可以来去自如了,但是梁恒却不会因此而忌惮梁澈,说句实话,对于他来说,梁澈哪怕是杀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更何况,这肇止国的一切,最终也都是要交给梁澈的,只不过现在,他急切地想要见到慕香雪……
“雪儿,喝水了。”梁恒极其温柔地将慕香雪抱起半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则是双臂环着慕香雪低着头极其细心地给她喂着水。
尽管梁恒很清楚地知道,慕香雪现在的状况,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梁恒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就像是要把这八年间所有没说的话都补回来一般。
看着梁恒这般,梁澈只是默默地退在门外等着,心里闪现的却是星儿的模样,星儿,应该是琉球的姑娘吧,尽管力气是大的有些不合常理,但是的确是个极有意思的姑娘。
“澈儿,想什么呢?”梁恒出来就看见梁澈在那里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很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
“爹爹,儿臣想请命去云家一趟。”梁澈见到梁恒出来后,便这般说道,梁澈一愣,却也是点点头。
“你娘亲这种状况,怕也只有云家人有法子。”梁澈并没有一口回绝,尽管他觉得梁澈才刚刚回来,根基不稳,自己就算有意将储君之位给他,却也一时之间没那么容易给。
但是慕香雪的这个状况,梁恒的确也不放心别人去做,就算是魍家的人,尚且因为出身的缘故怕是没办法与云家人心平气和下来说话,如此想来,却是只有梁澈去做此事最为稳妥。
“不过你才刚回来就又离宫,未免遭人诟病,况且,这前朝之事你也是需要去了解一下了,否则……”说着梁恒却是神色阴暗下来,最近的肇止国的确也是有些起风了,前朝看似平稳,却是隐隐地有着什么在蠢蠢欲动。
“否则,怕是这王后还会兴风作浪,说来,朕也是羞愧,这后宫,尽管说是不干政,但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朕现在,除了你娘亲,却是谁都不想要了。”梁恒的话,说得很真实,尽管语气没有多动情,但是梁澈知道,这是实话。
“爹,需要儿臣做些什么,儿臣定当竭尽全力!”说着梁澈便是单膝跪下,十分郑重。
梁恒将梁澈扶了起来,这个孩子,却是像他娘亲那般的善良,那么多年他作为人父的亏欠,却是愣是没在梁澈身上看出半点埋怨,这样一个又像他又像雪儿的孩子,为什么自己当年会,会那般……
“嗯,你随朕来。”……
肇止国,拥有着四个附属国的七大强国之一,这二十多年以来的年日,便是日渐壮大起来,吞吃了两个琉球国的附属国之后,一下子就比只有两个附属国的荒田要更加壮大了许多。
不得不说荒田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吃亏,荒田的边上就是霍狄,而荒田国的王室深知,若是荒田不同霍狄交好,怕也是会被吞吃殆尽,况且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去看,荒田都敌不过霍狄,更不要说去把霍狄的附属国侵占过来了。
对此,荒田国就把主意给打到了肇止的附属国之上,不过由于肇止国的沈家是极其出色的兵将之家,荒田屡屡没法得手,因此沈家在肇止国的地位和功劳便是基本等于梁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若是说得难听一些,怕是这沈家的名号,都比梁恒这个肇止王的名气来得要远和浩大。
而沈绵玲,正是这沈家的嫡亲小姐,只不过她并没有习武,而是按照严格的大家闺秀的教育去养大的,可以说,当初梁恒为了赏赐沈家,允诺了沈家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便是让沈绵玲嫁进这后宫做王后。
前朝纷纷称赞这是一件美事,祝贺声恭贺声几乎快要将当时的梁恒压垮,就在那个时候,梁恒忽然意识到,这个沈家,有些功高盖主了。
而当时慕香雪已经入了后宫,只是还没有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