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觉,你派人好好盯着这段时间离开王城的可疑人物。”梁恒此时十分的郑重,沈绵玲这次的腹痛很是不寻常,而她的目的梁恒自然是察觉到的,她不愿意沈家出战荒田,可是这个目的的缘由却是不得而知的。
至少在梁恒这里是想不明白的,这对于沈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而这对沈绵玲来说不是更好吗?这背后,却又是有什么缘故?若是弄不清楚,梁恒也是有些寝食难安。
但是任凭梁恒自己在这里想破头,却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毕竟现在能够抓到的线索所知甚少。
就在北烈,此时却是又迎来了一次举国大丧,这次逝世的,却是国师!
整个北烈遍地都是哀哭之声,远比当初北烈王后的发丧来的要更加悲切!
而此时北炽正神色阴晴不定地独自坐在了宫中,他对国师的突然薨逝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现在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同他一起面对这样几乎可以说是严峻的境况,现在没了国师的压制,林家家主林天朔的意思十分的不明朗。
余家尚还显忠,但是由于当初与余家人交手的是北彧,实际上他们的顺服,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北彧,在这种认知的情况下,北炽却是神色愈加阴霾起来。
而此时北炽心中的痛处便是玲珑羽,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能够让灵山阁的人放弃追踪,并且他所不知道的北彧作为楚家人该有的身家背景的缘故,竟然能够从灵山阁上的悬赏榜上撤下来!尽管这有一部分原因是北炽自愿撤掉的,但是他不是傻子,灵山阁居然忍心放弃那么大笔的赏金,也要做这个顺水推舟的退榜,若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北廖和北尧自北彧的事情过后,也是与他这个五弟疏远了不少,一时之间,强烈的孤独感和自卑感袭上心头,但是作为君王的尊严却又强逼着他将这所有的苦痛滋味咬碎了都要往肚子里咽下去!
北炽缓缓地闭眼,他实在是,做这个王,做的太累了……
“王上,您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一个声音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不过声音当中的调侃味太重,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谁敢这样同北炽这般说话。
“呵,不行?朕当然知道不行,倒是你,心里其实比谁都高兴吧?”北炽几乎是咬牙切齿,声音也变得阴测测的。
“王上这么说,可就太伤臣的心了,其实王上大可不必将事情想的太过悲观。”这声音虽依旧带着调侃的意味,却是难得透出几丝正经出来。
“若是朕不去想到最严重的后果,又如何能考虑出对策?”北炽有些心烦意乱地回答道,尽管他此时十分的暴躁,但终究是没有赶眼前的人走。
“臣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些您不爱听的话了,您要是像六王爷那般行事,自然就轻松了。”这声音却是难得正儿八经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出意料,北炽震怒!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王上您心里也是极清楚的,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臣一直觉着,您就是明君,眼下不是王上消沉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却是没有丝毫顾忌滴继续说了下去。北炽的面色铁青,一时之间却是僵在那里没有言语,只是有些愣怔,目光从震怒,变得有些涣散。
“是吗……连你也觉得……这王位……还是六弟来坐更为妥当是吗……”随着‘六弟’这两个字出口,北炽几乎要被心口那灼烫的酸楚给淹没一般,整个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臣觉得,王上您思考这个问题是没有必要的,现如今,您才是这北烈的王。”随着这句话出口,北炽整个人就坐了回去,只是脸上的阴霾,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神伤。
“臣,言尽于此,还请王上,要有作为这北烈国之王的自觉。”声音渐行渐远,而北炽的眼中逐渐清明起来。
“来人!传林家家主,余家家主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澈儿,练得如何了?”梁恒决定,还是将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暂且先放一边去,便是直奔练功房去找梁澈。
“爹爹。”此时梁澈浑身是汗,但是见到梁恒的时候依旧十分恭敬,梁恒看着梁澈一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不由得欣慰地笑了笑。
“和朕过两招吧!”梁恒话音未落,却是忽然拿起一旁武器架上的长矛毫无预兆地冲梁澈掷了过去!
“!”梁澈险险避过!脚下一蹬便是飞身往另一侧的武器架上取了一根长棍,一回手正好架住梁恒毫不放水的一记大刀!
“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练功房,梁恒那一记大刀实在是太过重手,竟是震得梁澈虎口发麻!手中的长棍几欲脱手!
“喝!”梁澈也不再保留实力,迅速后撤之后便是扔掉了长棍,抽出两把剑,一左一右,攻守兼备。
梁恒微微睁眼,但是脚下不停,直逼梁澈而去!明明是极重的大刀,在梁恒手中却是如同玩物一般舞动得轻巧又不失劲道!
整个练功房兵刃相接的声响却是传入了太子的耳中,他心下大惊,这可是父王的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