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沈拂瑜都已经感觉到了。

她看到了一只灵随着人群上了车。

有个戴着头戴式耳机的男生哼着歌走到了后座，正好坐在了陆商周旁边。

那个灵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座位上有人，顿时就不开心了，车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她直接弯腰在那个男生的脖子吹了一下，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那个男生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公交车的空调出风口，许是没感觉到温度，又低头继续听歌，整个人还跟着音乐一起摇摆。

灵见状，又朝着他猛地吹了一口气，把人冻得直哆嗦。

男人更加疑惑了，伸手在空调出风口试探了一下，却没有察觉到有风。

不等他有所动作，灵又吹了一口气，那人干脆换了个位置，往前面挪了一下，那股寒意才消了下去。

灵这才满意的坐到陆商周的旁边，还跟他打了招呼，“小哥哥，好巧啊，又遇到你了。”

沈拂瑜回头和陆商周目光对视了一眼，他点了点头，又摇头。

面对沈拂瑜疑惑的目光，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消息。

沈拂瑜打开看了一眼，“感觉像但不是。”

看完偏头瞅了一眼陆商周，那只灵已经把头凑到了他面前，笑得十分羞涩，嘴里还呢喃道，“小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陆商周看不到灵，自然也听不到她的话，只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人离他很近，反正就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正想给沈拂瑜发消息问问，她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陆商周拿着手机看了一下，只一眼，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沈拂瑜打过来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个半透明的小姑娘挨得他很近，差点就要跟他脸贴脸了。

原本就感觉不舒服，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刺挠起来了，好想站起来，好想下车。

他不敢发信息给沈拂瑜，怕被那只鬼看见，只能把手放在前面的座椅上，然后戳她后背，一直戳一直戳，沈拂瑜转身瞪了他一眼，陆商周眼睛都瞪大了，一个劲的瞅她，满眼的求生欲。

沈拂瑜只好又给他发了个信息，告诉他那只灵并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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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商周还是感觉很不安，别管是不是那种东西，这样靠在他身上，也不会觉得好受的。

就在沈拂瑜准备再安慰安慰他两句的时候，那只灵突然凑了过来，对着她道，“你是不是能看见我？你刚才已经看了我好几次了。”

一次是巧合，可是接二连三的看就不对了，她确定这个人类能看见她。

沈拂瑜也看了过去，这个灵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大，但能成为灵，年纪不可能像看起来这么小的。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这让灵更加笃定，自己暴露了。

沈拂瑜摸着手腕间的镯子，灵的善恶就在一念之间，真要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及周围有没有人的，所以她也做好了要打起来的准备。

没想到灵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捂着脸直接穿过公交车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哀嚎，“哎呀，丢死人了，居然还被人看见了。”

沈拂瑜：“……”上一次那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许久，陆商周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