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主也顾不得招呼天轩,呼的一声,已在门外,转身匆匆而去。
柳闻天因曾见一只绿鸟随天轩前来,当时虽未看出异样,但据适才弟子所讲,必为此鸟无疑,便走到天轩面前,道:“请公子也前往察看。”
天轩自知恐怕是绿影所为,表面不动声色,笑道:“有劳柳兄带路了。”
天轩到时,黄宗主早已在安排救治受伤弟子,共有四名弟子被伤,身体僵硬,乃是为寒气所伤。黄宗主早已获弟子禀报得知怪鸟乃是天轩带来,看到他前来,怒不可遏,声色俱厉喝道:“南宫公子,你纵鸟偷宝伤人,意欲何为!”
天轩自知理亏,又不愿抵赖,道:“宗主且请息怒,若真是在下鸟儿所为,必给宗主一个交待。”
黄宗主怒哼一声,对弟子们道:”那鸟呢?“
一名弟子道:“启禀宗主,那鸟已然逃逸,不过已有几位师兄前去追捕。”
黄宗主怒道:“一群饭桶,一只鸟都让它跑了!”正说间,只见一只鸟儿从远处直飞而来,怒箭一般,一路喊道:“少主少主,他们在后面追我,要杀我呢!”眨眼已至眼前,可不正是绿影?
玄宗众弟子呼道:“正是此鸟!快捉住!”
黄宗主修行千载,早已看出天轩修为不凡,似乎高出自己甚多,虽然内心气苦,但也不愿与他动手,示意弟子停住,向天轩冷笑道:“南宫公子当如何交待?”
南宫天轩料想不能善了,道:“在下必然给宗主一个交待,且待在下细问来由。”便转头向绿影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绿影再自高自大,也知道闯了大祸,心中不安,便老老实实说出了原委。
原来绿影跟天轩一道前来,眼看天轩进入议事大殿,想里面必是无趣的紧,便也不进去,只管四处乱飞,自找其乐。天轩心中思索如何与玄宗谈判,便也没有顾得上它,两僮儿自顾跟着天轩,也未在意绿影的行踪,而玄宗之人看它只是一只绿色的鸟儿,也没什么稀奇,便也不理会,自顾忙碌。
绿影乃为神鸟,不需要取食,虽看四处有不少灵药,也没有什么兴趣,只顾玩耍。忽然闻到阵阵异香扑鼻而来,不由循香而去,原来在大殿之后不远处,有一方小小水池,烟雾朦胧,灵气逼人,乃是玄宗灵气汇聚之地,中间生有芝兰一株,已然结果,五粒鲜红果实,颗颗饱满,大如菩提,其上光华流转不定。
绿影鸟老成精,怎不知此物珍贵,见四周巡视弟子没有注意到它,便趁机飞上前去,啄食了两颗,正要再吃,忽听一声大喝,一道剑光向自己直刺而来,连忙振翅飞起,一边听得有人叫道:“不得了了!有鸟把九叶芝兰吃了!”。只听得嗤嗤声响,数把飞剑向自己刺来,连忙向外逃去,遇到玄宗弟子飞在空中拦截,便口吐玄冰之气伤人。它本就性属阴寒,又修炼寒碧心诀,玄冰之气威力自是不凡,早有数名弟子为寒气所伤,跌落地面,绿影也不敢恋战,只顾飞逃去找天轩。只是遭遇几名修为绝高的玄宗弟子追击,无法靠近大殿,唯有四处躲避,好不容易看到天轩,便大呼求救,飞落下来。
天轩听它说完,便躬身为礼道:“黄宗主,绿影并非有意偷取贵派宝物,也非有意伤人,在下代它向宗主赔礼,尚祈宗主恕罪!”
黄宗主冷笑一声,道:“九叶芝兰乃是本宗至宝,五百年方才结实五粒,吞食一粒,可抵一甲子苦修,如今这畜生偷食两粒,岂是一句赔礼就能解决的。”
天轩看黄宗主脸色,知是怒极,毕竟己方理亏,唯有陪笑道:“当如何处理,尚请宗主定夺。”
黄宗主恨恨道:“唯有杀了这扁毛畜生,方能解黄某心头之恨!”
绿影闻言大怒:“好个匹夫,竟敢辱我,我乃宇宙至尊……”
天轩叱道:“绿影住嘴!”绿影自知自己闯祸,也不敢顶嘴。
天轩暗想黄宗主之言未免过分,心中也自不悦,便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有他法,在下万死不辞。”
黄宗主冷冷道:“本宗不愿与公子结怨,只是上门盗宝伤人,未免欺人太甚,公子若不肯教这畜生受死,莫要怪本宗不客气了!”众弟子闻言,尽皆跃跃欲试。
天轩本就心高气傲,先前一味忍让,见玄宗宗主咄咄逼人,不由怒气渐升,冷冷道:“本公子可不是怕事之人!”
黄宗主也不答话,虽不愿与他为敌,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料想凭他修为再高,也不抵自己一宗之力,微一点头,早有一名弟子跃上前来,就要与天轩动手。天轩料想不能善了,若不显示实力,倒显得自己怕事,他看眼前这弟子修为,不过融合期而已,便对灵琦道:“你去领教玄宗高招。”
灵琦遵命跃上前来,因是第一次动手,不免心中惴惴,便把臂上火云绫解下,拿在手中,抱拳道:“请前辈赐教。”
那弟子看天轩让一僮儿前来,以为对方故意侮辱自己,心中大怒。忽听柳闻天发声道:“师弟不可大意。”那弟子一愣,仔细观看眼前僮儿,只见他生得眉目清秀,手握红绫,满面带笑地站在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