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主语气一顿,又道:“开宗祖师自然知道心法不全,修炼起来事倍功半,只是事隔多年,那女子早已无从寻访。开宗祖师曾严命历代掌门务必寻回另半篇心诀,可惜历代祖师虽竭尽心力却始终一无所获。幸而玄宗所在之地,灵气充足且盛产各种奇药,对修炼助益颇多,才铸就了玄宗的今日地位。先师飞升之前,也曾要我全力寻访另外半部心法,只是我资质平庸,修为浅薄,恐怕要师父失望了。”说到这里,神色不由黯然。
天轩忙安慰道:“宗主何必自责,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安排,也不是你我能够强求的。天轩忝为玄宗弟子,必定为本宗竭力寻访下半部心法。”
黄宗主道:“如此有劳长老了,玄宗得长老不弃,幸何如哉。”
天轩见黄宗主已完全不把自己当作外人,传授玄宗心法,并将派中隐秘据实以告,甚至连灵珺灵琦二童也不避讳,不由心中感动,动情道:“宗主厚爱,天轩必不辜负。”谁能想到半日之前还喊打喊杀,誓不两立,此时却又亲密若此?正可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玄宗得天轩之助自是福缘,而天轩得玄宗之力也是有幸。
黄宗主微微点头,道:“一切依靠长老了。”
天轩取出一方玉简,将部分丹药配方和炼器方法记入,递给黄宗主道:“这是洞天福地的一些丹药配方和寒碧宫的炼器方法,对玄宗弟子颇有益处,可助弟子们大幅提高修炼进度。天轩最近准备炼制玄天七绝丹,成功之后,必定给宗主送来几粒。”
“什么?玄天七绝丹?”黄宗主忍不住叫道,一把握住天轩双手,由于心情激动,双手不觉用力,天轩不便运力相抗,不由疼得直皱眉头。黄宗主也没注意,犹自问道:“长老有办法炼制玄天七绝丹?我听说即使洞天福地也足有几千年没有炼制成功了。”
天轩慢慢抽回双手,笑道:“正是,天轩也只是有此打算而已,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炼制成功。”
黄宗主喃喃道:“如能亲眼看到玄天七绝丹,也不虚此生了。”
天轩看看天色,已然不早,自己在玄宗事了,又恐秋容芷挂念,便道:“天色已然不早,天轩也该告辞了,宗主此后但有所命,遣人至炼器坊即可。”
黄宗主回过神来,点头道:“如此,我也不强留长老了,我送长老出门。”
天轩忙道:“宗主不可如此,天轩怎敢劳动宗主大驾。”
无奈黄宗主执意相送,又命柳闻天召集众弟子,浩浩荡荡将天轩送出门外,看他与二童乘车而去方罢。
天轩所愿得偿,心情甚好,一路之上与二童说说笑笑,不多时,已到仙缘城内,正行走间,突然有两个彪形大汉从斜里冲到马车之前拦住,高声叫道:“车上的小子,快下来!”态度甚为蛮横粗暴。
灵琦虽最天真爱笑,脾气却暴躁,见有人拦住马车,出言无礼,不由大怒,也不说话,跃下马车,便一掌向说话的大汉拍去。他现在何等修为,虽没有使出全力,一掌击出,却也威力惊人,砰得一声将那人打出一丈开外,立时筋断骨折,昏死过去。另外一个大汉见状大骇,呼道:“不得了了,公子快来啊,杀人啦!”
话音未落,已有十余位男男女女冲上前来,为首的是位年轻公子,约有二十岁上下模样,长相颇为英俊潇洒,手持一把短剑,身后跟随四位美貌女子和七八个彪形大汉。那年轻公子神态甚为倨傲,昂着头,剑柄指着灵琦道:“小鬼好大胆子,竟敢在仙缘城杀人,还不快叫你家主人出来,领教本公子的厉害。”
灵珺此时也已跃下车来,上前道:“我们兄弟也非有意伤人,只是他无故拦截我家公子马车,还出语伤人,舍弟不得已才出手教训,他只是昏死过去,并未丧命。”
那公子尚未说话,身后一位身着绿衣的美貌女子跳出来喝道:“小鬼还敢强词夺理,说什么不得已伤人,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灵珺道:“未请教高姓大名。”
那少女道:“我家公子复姓司徒,单名一个鹏字,乃是当今修真联盟司徒盟主的独生公子,怎样,怕了吧?”司徒鹏听绿衣少女介绍他,头昂的越发高了,更多了几分睥睨之色,眼角盯着二童,似乎正期待着他们的惊惶失措。
灵琦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这等没有教养,原来是修真联盟的人。”
司徒家人闻言怒形于色,呼喝怒骂,而司徒鹏更是怒极,正要发作,只觉得车帘一动,晃眼间一位红衫公子出现在眼前,只听他道:“灵琦不可无礼。”又对自己抱拳道:“在下南宫天轩,见过司徒公子,适才之事全是出于误会。”。
司徒鹏见天轩绝世风姿,胜自己远甚,不禁心中倾羡,怒气竟然顿时消去大半,也抱拳道:“南宫兄有礼,在下……”话未说完,那名绿衣女子抢先说道:“出手伤人,岂是误会?我家公子岂是可欺之人?杀人偿命,阁下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不成?”
灵琦闻言怒道:“别说他还没死,就算他死了又怎样?是他欺人在先,我出手教训也是应当,你家公子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