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向那人躬身一礼,笑嘻嘻道:“见过大师兄。”脸上毫无恭敬之色,却是洋洋得意的神情。
那人看了秦奇一眼,冷冷道:“想不到老三真是好福气。只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九师弟你可别站错了位置,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秦奇满脸带笑,道:“多谢大师兄指点,小弟我心里有数。”
那人冷哼一声,看了天轩一眼,冷冷道:“命不久矣,尚且不知,可怜可怜!”说完便转身离去。
秦奇朝他背影偷偷啐了一口,低声道:“老子会站错位置?凭你想跟三师兄斗,还差得远了!”
天轩聪明绝顶,看到这种情况,虽然不了解详情,但料想他们师兄弟之间必定存在较大矛盾,不由暗暗盘算应该如何加以利用才好。
秦奇看天轩默默不语模样,以为他听了大师兄的话,心中起疑,便笑道:“莫老弟,莫听他胡说,他虽是我们大师兄,但向来不得师们长辈和师兄弟们的喜爱,越发像是疯子了,竟然胡说八道。”
天轩忙不迭频频点头,道:“晚辈省得,晚辈省得。”
秦奇看天轩模样,不由哈哈笑道:“莫老弟,快随我去见三师兄罢。”
秦奇口中的三师兄原来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外表看来温文尔雅,言必含笑,但天轩看他目光闪烁不定,必是个城府颇深的人物,一身修为跟他们的大师兄相仿,已经达到分神中期的境界。秦奇二人到他房间时,他正端坐在木床之上修炼,看到天轩,大喜过望,不断夸赞秦奇办事可靠,秦奇又将遇到大师兄之事添油加醋地述说一边,更惹得那三师兄哈哈大笑不止,秦奇也在一旁附和而笑,状甚得意。
天轩看二人得意形状,知道二人的喜事必然在自己身上,便也装作甚为开心一般,嘻嘻傻笑。
秦奇二人看天轩也跟着傻笑,更增笑意,几乎眼泪都要笑将出来,那三师兄一边笑一边对秦奇道:“哈哈,这人真够……傻的,哈哈,还在笑呢。”
秦奇强忍笑意,点头道:“正是这样,一路跟我而来,显得受宠若惊模样,还不知道自己命已该绝了。”
天轩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傻瓜呢,表面上却装作惊骇模样,颤声道:“前……前辈,你这话从何说起,莫非晚辈做错了什么不成?”
秦奇面色一整,道:“莫老弟,你是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来错了地方,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天轩正要说话,那三师兄插言道:“跟他罗嗦什么!”话音未落,五指箕张,五条青气透指而出,直向天轩缠去,天轩一看,知道是青木缠丝手,是要自己束缚,倒不会有什么伤害,便也不放在心上,象征性地使出九耀神掌抵抗,还一边不停喊叫,状甚惊骇,挣扎了几下,便被青气将手脚缚住,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三师兄看到天轩被缚,似乎心满意足,战起身来,道:“原来是玄宗的人,呵呵。”又对秦奇道:“我去禀明师尊,你看牢他。”
秦奇点头应是,躬身送三师兄出去,便回转身笑嘻嘻地对天轩道:“莫老弟,你也莫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天轩怒道:“迫不得已就要杀人么?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凶残之辈!”
秦奇闻言也不生气,嘻嘻笑道:“说我凶残就凶残吧,为了三师兄能够登上掌门之位,别说杀你,再多杀一些又有何妨?这百年来我所杀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天轩闻言心下大怒,好个恶徒,果真是恶贯满盈,竟残害如此多的无辜生命,口中冷冷道:“他们与你有仇?”
秦奇笑道:“哪有什么愁怨?有些是看不顺眼,有些是为了夺取元婴。就像你一样,虽然貌丑,却也傻得可爱,若非为了三师兄,要取你元婴,我还未必打算杀你呢。”
天轩冷冷笑道:“如此说来,我杀你也不冤了,你可是罪有应得。”
秦奇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天轩道:“就凭你?哈哈,不是我说,就你…”语声嘎然而止,笑容也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天轩竟然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束缚已然不见,不由心中大惊,叫道:“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眼前这个人以元婴期的修为,竟然能够破除三师兄的青木缠丝手?
天轩狠狠盯着秦奇,浑身散发这摄人的气势,冷酷地道:“你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秦奇虽然惊骇无比,头脑却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天轩敌手,纵身便要向门口逃去,哪知刚刚跃起,头部便撞在一个无形的气墙之上,碰得一声轻响,一道黄光闪过,整个人竟被弹了下来,落地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被天轩困住,恐难逃脱,不由心胆俱裂,嘶声道:“你究竟是谁?”原来天轩对秦奇已存了必杀之心,担心一击不中,被他逃出门去,惊动万木林的弟子,便趁秦奇哈哈大笑属于防备之际,破除青木缠丝手,又趁机布下厚土神罩,将两人罩住。
天轩知道时间紧急,若被那三师兄撞破,后果不堪设想。便也顾不得多说废话,五指箕张,使出青木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