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君闭目不语。扶桑仙子却插言道:“寒月仙子旁边是怎样一个红衫公子?”语气竟然甚为急切。
天轩闻言道:“启禀师姑,那人外形十七八岁模样,头戴玉冠,身着红衫,修为弟子看不透。而且,他眉心之处有个朱红印记。”
扶桑仙子喃喃道:“果然是他!”她自小有师父宠爱,即使掌门师兄也是让她三分,无论到了哪里,都如众星捧月一般,哪里受到过半点委屈,只是竟被天轩挫败,还口口声声骂为妖女,当时心中恨极了天轩。后来知道自己不明事实真相,错怪别人,便又觉得天轩与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相同,不因为见到自己而神魂颠倒或大献殷勤,战胜了自己却又手下留情,脑海中不时浮现他绝世的潇洒风姿,心中不免有了再与他相见的欲望。
听到天轩说道寒月仙子身旁有个红衫公子,心便没来由的一跳,忍不住想要打断他说话,问个明白,但始终自重身份,欲言又止,趁现在青木君闭目沉思,不由便问了出来。听到他果然又与寒月仙子在一起,不由心中酸涩,难道正如传说中的那样,他与寒月仙子竟然是夫妻?
青木君沉思有顷,猛然睁开双目,注视着跪倒在地的天轩,沉声道:“你怎知玉山是被寒碧宫抓走,没有被杀?你又是如何能够从容带回玉堂的尸体?”
这些细节,天轩早已考虑妥当,闻言便又叩头答道:“玉堂被那红衫公子击毙,尸体就倒在传送阵旁,弟子怕大师兄责怪,便顺势抓住玉堂的尸体,带了回来。传送阵启动之时,那红衫公子已追至阵前,弟子慌乱中回头,看到玉山没有被寒月仙子杀害,却正站立在她的面前,由此料定必是被寒碧宫主制住活捉。”
青木君又道:“为何玉柱回来之后,会说到哪些话?而你竟然把他杀了!”说到后来,不由声色俱厉。
天轩做出惊慌害怕模样,连连叩头,颤声道:“玉,玉柱逃入传送阵,也许还想等着弟子进入,后来,后来看到弟子挥掌击中玉山后背,以为弟子是把玉山杀了,便先逃了,弟子回来后,恼他临危竟然不顾师父,自顾逃走,还说弟子不是他师父,便一怒之下,之下,把他……杀了!”
青木君重重冷哼一声道:“像你这样的师父,临危牺牲弟子性命保全自己,谁还愿意做你的弟子!等今日事了,绝对轻饶不了你!”天轩冷汗涔涔而下,连连叩头,口中呼道:“师父饶命,师傅饶命。”青木君起初何尝不对天轩疑心,只是他神识进入天轩体内,发现与元义一般无二,据他所知,易形之术根本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经脉和元婴,那眼前的元义绝非别人假冒,又听他述说经过,疑心便转到了玉山的身上。
青木君面色阴冷,沉声道:“恐怕元礼和元中已然遇害了!”众人闻言,无不惊异,相顾骇然,即使元仁,虽然深恨元礼,闻言免不了一喜,却也颇感震惊,难以置信。
扶桑仙子惊道:“怎会如此?”
青木君神色黯然,道:“都怪为兄。他们师兄弟九人,为了掌门之位,你争我夺,以元仁和元礼两人领先,争夺也最为激烈,为兄担心日久生成事端,同门相残,便立下规矩,同门之中,谁能首先取得三十个元婴,为兄便传他青木摄魂诀。须知世上有一门功法,可以改变自身外泻的气机,隐瞒实际修为,如今看来,那送上门来的却是个有心人,元礼他们一时不察,竟为所害。那人心思缜密,早有预谋,趁玉山来叫元礼之时,将玉山杀害,而自己幻化成玉山模样,逃出本门,又暗做手脚,改变传送目的地,与寒月仙子等汇合,若非他们有意让元义逃生,看我们自相残杀,十个元义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眼下还未到与寒碧宫正式决战的时机,恐怕是白白牺牲了他们了。”言毕喟然长叹,满面痛苦之色。
天轩听他分析,也不由佩服他心思缜密。他早已觉察青木君神识侵入他体内查看,知道若非阆苑仙境的功法玄妙,连青木君这样的人物都无法看破,恐怕自己早已露出破绽。
天轩怯怯道:“可是,可是为何不见师弟们和玉山的尸首?”青木君瞪了天轩一眼,喝道:“孽障!以储物之器带走几具尸首还不容易?”天轩慌忙连连称是。
扶桑仙子闻言也不由黯然,但旋即又冷冷对青木君道:“若非你不顾修真禁忌,四处盗取他人元婴,如何会有今日的祸端?你看看现在万木林的弟子,都变成了什么模样,个个阴险狠毒,不念情分,勾心斗角,在修真界中臭名昭著。若与寒碧宫正式决战,纵使战胜,万木林必然也会元气大伤,万年基业,恐怕也要毁于一旦。这都是你的责任!”
青木君面露痛苦之色,道:“师妹,为兄的为人,你难道不知?若非有不得已之事,为兄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扶桑仙子大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有苦衷,何不说出来,在这大殿之上,当着众多的弟子,也当着我的面,说出来!”青木君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摇摇头不再说话。
扶桑仙子噌地站起身来,怒道:“你为何又不说?前次趁我刚出关,不知事情真相,命我去追杀寒月仙子等人,若非南宫公子点醒,我至今还不知道本门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