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等人急着赶回安排仙真大会,又见来了客人,便纷纷告辞,鬼匠也自回去,天轩秋容芷便送至殿外,一时回来,与冯轩分宾主坐定,细细说话。这才知道,原来青红二童的父母亲,也是修真者,乃是冯轩的师兄和师姐,因已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不幸被人所害。冯轩便负起了抚养二童与替师兄师姐报仇的重任。虽知自己修为浅薄,却矢志不渝,立誓复仇,故而在将二童抚养长大之后,便托付于寒碧宫,孤身寻访仇人,最近才查出原来杀害师兄师姐之人,正是万木林。一时激愤,不顾自身安危,闯入万木林。以他修为,无异于送死,被万木林之人擒住,正要诛杀,幸遇扶桑仙子,才侥幸活命,却也身受重伤,又幸遇一好心人家救助,方得不死。冷静之后,知道凭一己之力实是飞蛾扑火,好在就要召开仙真大会,清算万木林,又听说青红二童已被最近名满修真界的红衫公子收在身边,遂找了来。二童首次听闻自己身世,伤心不已,扑在冯轩怀中,呜呜哭泣,冯轩紧紧搂住二童。三人抱头痛哭。众人不由心中恻然,无忧与二童感情极好,也忍不住落泪。天轩忙安慰道:“冯兄,灵珺灵琦,万木林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他们是万万逃不脱这仙真大会的制裁的。你们尽管放心。”二童又扑入天轩怀中,哭道:“公子,你可要替我爹娘报仇。”天轩抱住二人,道:“你们只管放心,一切有我。”天轩见这冯轩大义为先,不计生死,不由生出敬意。隧道:“仙真大会已然临近,冯兄不妨就在寒碧宫暂住些日子,待仙真大会之后再定行止。”冯轩点头称善。
灵琦性本直爽,闻言收泪抬头道:“公子,师父能不能跟我们一起飞升仙界?”天轩笑道:“如何不可?冯兄深明大义,我自当助他。”冯轩闻言心中惊异,不知乃是何事,灵珺连忙告知。冯轩惊喜交集,离座称谢不已。天轩起身道:“冯兄身为灵珺灵琦之师,你我便是自家人一般,何须客气。仙真大会之后,我等同升仙界。”
冯轩却又跌足道:“不可不可!”灵珺灵琦心中大急,忙道:“师父何出此言?莫非不愿成仙?”冯轩摇头道:“飞升成仙,乃是修真者得毕生大愿,为师怎能不愿?只是为师尚有一事未了。”天轩问道:“何事未了?我等可襄助一二?”
冯轩道:“我因激愤,独闯万木林,落入敌手,虽幸遇扶桑仙子之德,得以逃脱,然受伤甚重,若非得遇青木城南宫家之人,早已魂飞魄散。我在南宫家养伤十余日,方得痊愈。期间南宫家老太君听说我是修真之人,多次前来看望,每每提及三十年前失踪的独生孙儿,求我代为寻觅。我见老太君伤心难过,又蒙其家救命之恩,便应允代为寻找。”
灵珺灵琦道:“这茫茫人海,况又失踪三十年,如何寻找?”
冯轩道:“那老太君言道,三十年前,一个女修真前来,将孩子带走,曾言道来日自可一家团聚,并留有一件信物。”说着便取出半块赤红色兰花玉佩。只见此玉佩半新不旧,成色一般,并无特意之处。
然天轩一见,只觉头脑猛然一震,犹如晴天霹雳,头晕目眩,竟然站立不稳,踉跄一步。一边手指玉佩,颤声道:“这,这……”众人眼见天轩异状,无不惊骇,连忙趋前扶助,问道:“这是怎么了?”天轩颤声道:“我,我也有半块这样的玉佩。”众人闻言大惊,冯轩忙道:“那老太君曾说,失踪的孙儿身上也有半块这样的玉牌,莫非公子便是那……”天仙子忙道:“贤侄,你的那半块玉佩呢?”
天轩心中砰砰直跳,一直以来,均以为自己孤零零一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在这世上早已没有了亲人,从没想过竟有家人活在世上,心中悲喜交加,道:“在……客栈里。”青姨奇道:“客栈里?哪家客栈?”秋容芷忙道:“可是昆仑山下的王母居?”天轩点头道:“正是,正是……”天仙子道:“那赶快去取。”天轩遂也不顾得多说,立时便飞了出去。天仙子青姨无忧以及秋容芷连忙跟了出去。
不多时便已到达昆仑山下。事过十几年,一切似乎并没有多少改变,王母居前仍然一如既往,熙熙攘攘,游人如织。再回此地,天轩心情之复杂,无以言表。他虽然在此地长大,一直住了十几年,但却也受了诸多的苦楚,自打离开,便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一天会再回来,他也不愿意再面对此中之人。同时从未想到昔日常带的那半块玉佩竟与自己身世有关,但也担心那半块玉佩也许原本并非是自己之物,也许是小时候别人拣来送与自己玩耍的,即使是自己的,也未必便与冯轩手中的正是一对。故而呆立门前,一时却不敢进去。
秋容芷乃为其妻,心知天轩心中滋味,便带无忧入内,寻找玉佩。一柱香功夫,便将玉佩取来。原来二人入内,找到此处老板,问及天轩出身和玉佩之事。那老板顿时色变,支支吾吾只说没有,然而不当无忧恐吓,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并将玉佩交出。据那老板所说,十五年前,曾有一个女强人深夜来访,交给他一个襁褓婴儿,名为风寒轩,还有半块玉佩,要他将孩儿抚养长大,将玉佩交与他,万不可出任何差错,否则便害他全家。故而天轩去后,那老板甚为害怕,收拾天轩之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