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仙却暗自摇头,心想你有多少能耐,竟要硬闯七香海?就算加上自己与七恨剑君,也绝无成功之望,只是眼看天轩坚决神色,知他心意已决,又碍于身份,不便多言,便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随身之物,与蝶儿随天轩等一同离开云雾山。
一行五人来到太皇仙居,申屠宏与何是我连忙来见,问及奉剑疗毒之事,众人也没有心思细说,之说要离开氤氲山一段时间,命何是我将蝶送往春林分舵暂住,并命传令二护法与四王九使即可前来。
蝶仙远在仙界十六天,七恨剑君又多年不理世事,此时方知天轩九幽令尊身份,顿时又惊又喜,心知此行又多了几分把握。而蝶仙更因此对天轩刮目想看,心中顿时明亮了许多,心想自己于他为奴未必便全是坏事。嗣众人到齐,天轩又嘱咐申屠宏、何是我一番,一行人便离开氤氲山,直奔血盟之城而去。
血盟之城远在东方青龙境内,路程极远,天轩于是便取出血玉骊车乘坐。蝶仙不免又惊诧一番,天轩因见蝶仙已以自己为主,便也不再瞒她,便说玄天神丹乃是自己所炼,又赐其开天神丹一粒,顿将蝶仙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自此深信天轩之卓然不凡,又见他慷慨大义,对自己也甚为尊重,不由想到自己与天轩为奴,恐怕竟是自己的莫大福气了,心中竟暗暗欢喜。而七恨剑君心忧奉剑,只顾小心守侯着他,对其余之事,一概漠不关心。九幽教众人与蝶仙因所服神丹未来得及炼化,便在路途之中继续修炼,天轩也不便打扰,也不时以神识进入第四界问候尊长并看望许飞娘等人,查看天仙子众人修炼情况,其余时间无事,便也闭目修炼,或考虑如何应对血盟之城之事。
青龙境与别处不同,系远在仙界之东方,距离氤氲山路途遥远,即使有龙马之能,也许要数日方能到达。这一日血玉骊车正于虚空飞行之间,天轩忽闻九逸神马希肀聿一阵长鸣,血玉骊车竟嘎然停止。天轩心知有异,连忙睁眼一看,却也不由一怔,原来血玉骊车此时竟然降落于一处山巅之上。只见奇怪的是四周景物似真非真,竟有几分虚幻之感,以天轩修为之高,立时明白此乃人为设置的幻影结界,心下却也惑然,不知何人竟会在这虚空之中布设结界,恰巧龙马生而具有有随意穿越结界之能,竟带血玉骊车入内。
正思索间,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惊心动魄,不由心中一紧,莫非竟有人在结界之内厮杀?便连忙下得车来。顿觉劲风扑面,这才看见较远之处正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翻飞争斗,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强烈的能量波动竟达如许之远。天轩凝神一看,原来是两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身着黑衣者手持一把长剑,招式连连发出,快如闪电。而身着白衣者峨冠薄带,空手游斗。黑衣人手中之剑式式狠辣,招招夺命,发出的道道剑气,笼罩方圆数十丈范围之内,白衣人身形受到剑气压迫,渐渐滞缓。而此处结界显是黑衣人所布设,白衣人曾数度脱出剑网,想要逃离,都无法冲破结界,不能如愿,尽管他身法轻盈,虽处处避让,仍不免被剑气所伤,鲜血渐渐将白袍染红,战局对白衣人越来越是不利。而黑衣人却越战越勇,毫不迟疑,可见杀心早起。
天轩眼见白衣人险象环生,不几招就要丧命,心中不忍,便慢慢飞近,只听白衣人断断续续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我?难道只是过路打劫?”天轩一听,心道:拦路打劫,杀人抢财,这还了得?所谓见义勇为,便忍不住就想插手。
黑衣人并不答白衣人问话,却突然停了下来,却只他右手持,剑尖斜指九霄,左手掐起灵绝,运集仙灵之气,清喝一声,道:“天地绝杀。”话音一落,手中长剑直飞半空之中,剑身光芒暴涨,剑尖斜指地下,双手灵诀变换之时,道道剑光极速射出,疾如雷电,密如春雨,直向白衣人落下。
然而白衣人修为有限,又没有料到此招威力之大,眼见避无可避,顿时大惊失色,匆忙之间唯有运集全身仙力,推出一道能量屏障,将自己头顶之上护住。天轩修为既高,如何看不出此两招威力差距,暗道一声不好,只是距离尚远,来不及飞身相救,心念转处,玄黄神衣顿时扩张开来,霎时便如巨大天幕一般,将无数剑气尽数挡住。
黑衣人早知有人突破自己结界进入,知来人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不知是友是敌,心下忧虑,是以才施展了天地绝杀这一式杀招,要将眼前白衣人立时解决,以免意外之变,没想到竟被来人插手破解,不由心中一惊,连忙暴退数十丈,转脸直面天轩,冷冷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插手在下之事?”
天轩因不能确知事情来龙去脉,也并不能断定正如白衣人所说,乃是拦路抢劫,便抱拳道:“在下路过此地,不慎闯入结界,眼见两位在此生死相搏,见之不忍,故而斗胆请两位停手。”
白衣人趁机飞近天轩身旁,道:“多谢公子相救之德。在下也不识此人,不知因何竟对在下出手。属下数人已经遇难了。”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下的几具尸首,神态凄然。
天轩看了看被黑衣人斩杀的数人,之间尸体各个缺臂断腿,没有一具完整,而结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