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佛者闻言,顿时齐声惊啊,面现惊色。阿难尊者忙道:“如此一来,剧毒岂不是尽入七香之海,大尊者,这……”
梵天大尊者道:“阿弥陀佛。一旦剧毒入海,救人无数的七香之海从此便成毒海。剑君,非是老衲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如此大事,老衲也做不了主,还请等到圣尊者出关,再做定夺,俯请剑君恕罪。不知剑君意下如何?”
七恨剑君闻言,脸色顿时惨白,由此可以看出,血盟之城众佛者是不愿为了奉剑而毁灭七香之海,即使等到莲华圣尊出关,也未必便又希望……沉默了半日,方道:“也是在下之前未能说明,如何敢怪罪大尊者?不知圣尊者何时出关?”
梵天大尊者道:“老衲也是不知,不过当为期不远。就请剑君与诸位在敝城暂住一些时日,等候圣尊者出关罢。善哉善哉。”
七香海毕竟是血盟之城的镇城至宝,任是谁也不敢轻言毁弃,七恨剑君等虽然心中失望之极,也无话可说,只好听从血盟之城的安排,决定在血盟之城暂住一些时日,等候莲华圣尊出关。
天轩数度想要拿出圣心舍利,以佛主至尊命令血盟之城救助奉剑童子,但想到自己如此一来,乃是强人所难,未必能令众佛者心服,而且,正如他心中所担忧的,佛界湮灭已久,虽然同出自佛界,血盟之城能否与红莲护法一样,承认自己佛主地位也是未知之数,心想还是等城主莲华圣尊出关再做计较比较妥当。七大天丹药力极强,以天仙子等人的修为,数日间也不能炼化,尚在修炼之中,而蝶仙与九幽教众仙,眼见暂时无事,也都是抓紧时间修炼,唯有七恨剑君,心忧爱儿身上之毒,心焦不安,哪里有心思修炼神功。
这一日,天轩等得心焦,便在血盟之城四处闲逛,突然感到剧烈的能量波动自内城传来,显是有人打斗。细细感应,正是大日殿之后的方位,似乎是在七香之海附近,不由心头一惊。他这几日就感觉七恨剑君情绪不稳,一天比一天焦虑,烦躁不安,莫非能量波动与七恨剑君有关?便连忙赶往七香之海。却见果然正是身背奉剑的七恨剑君与蝶仙,与三数位佛者交手,而梵天大尊者也正在场中,看迹象来是七恨剑君想要硬闯七香之海,众佛者奉命护卫。
只听梵天大尊者不疾不缓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七恨剑君,血盟之城自问未有相负之处,为何竟恃强硬闯七香海,伤我佛者?剑君乃是中立者,莫非已经忘了血盟之城的来历?昔日血之盟誓,剑君也已忘了吗?”
这几日,奉剑经脉由于剧毒侵蚀,又再次慢慢硬化,周身的痛楚,使他这么坚强的孩子也无法忍耐,冷汗将全身衣衫全部打湿,经天轩再次赐服玄天神丹,并以神力贯通静脉,方才好些,七恨剑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知此也非长久之法,玄天神丹终有用尽之时,而天轩的神力为此而过多消耗,显然也是不妥,唯一之计便是借助七香海将奉剑身中之毒完全去除。可是,莲华圣尊这何时才能出关?即使他出关了,会不会允许奉剑使用七香之海?若允许还罢了,如是不允,以他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又有梵天等人之助,自己若再想硬闯七香海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到那时,奉剑岂不是无救了?七恨剑君越想越是心焦,越想越是难安,这一日,终于忍耐不住,便约了正在修炼的蝶仙,硬闯七香海。
蝶仙不是不知血盟之城的厉害,也非心内没有成算之人,只是一则行医之人,对疑难之症最感兴趣,越是难疗之毒,约是技痒,千绝加上万灭集于一身,她也急于验证自己的夺魂金针是否能够轻松帮奉剑去毒;二则她人老成精,也早已看出天轩对此子的一片爱护之情,自己身为人奴,也想趁机为天轩尽力,博取好感,是以考虑再三,便答应七恨剑君之请,硬闯七香海。
七恨剑君自知理亏,哪里还要答梵天大尊者之言?心中只是盘算如何创造机会,让蝶仙带奉剑进入七香之海疗毒。
梵天大尊者即使慈悲之怀,菩萨心肠,见七恨剑君对自己问话置之不理,也不由升起了三分无名之火,惯常的平和声音竟带了三分不悦:“阿弥陀佛,剑君既然一意孤行,莫怪血盟之城无礼了。天地人三护法,护卫七香海。”三名佛者躬身遵命,飞身向前,成品字型将七恨剑君围住。
七恨剑君不敢小觑三护法之修为,将背上奉剑抛与蝶仙,沉声道:“拜托前辈了。”说罢右掌一番,手中多了一把奇形长剑,七恨剑君将剑竖于胸前,手腕一抖,剑尖一阵颤动,剑身光华一闪,无穷剑意磅礴而出,众人均感凛然寒意。只见七恨剑君左掌向剑身一击,手中之剑芒猛然暴涨,直达九天。
梵天大尊者沉声道:“三护法小心,此乃二恨之式破镜难圆。”七恨剑君一声长啸,双手下压,剑芒携毁天灭地之式,向三护法头顶压来,激烈的气劲冲击,震荡四周。
三护法久知七恨剑君威名,乃是不下于圣尊者的任务,哪敢大意,闻言身影腾挪,六掌翻飞,清喝一声道:“大轮佛印!”地、人二护法凝聚全身功力,单掌与天护法后北相抵,将功力输入天护法功体,天护法双掌交错,合三人之力,推出巨大法轮佛印,激起呼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