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之亭位于太皇城闹市之中,其实不过是半面破旧的墙壁,现在看来,越发是风雨侵蚀,年久失修的模样,显得与太皇城的美仑仙境格格不入,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的特异之处。只是因为末神一族的威名,从无人敢于阻挠仙人在仲裁之亭张贴告示。
何是我道:“自由撰稿人的告示与末神一族重新启用仲裁之亭的公告是同时出现在仲裁之亭上的,从来没有人知道自由撰稿人是怎么张贴告示的。”氤氲山黑夜如昼,闹市之中更是人迹不绝,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仲裁之亭上张贴告示,实不简单。天轩又绕着仲裁之亭细细打量,却也看不出任何异状。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鼓乐之声,天轩等并不在意。却听到路旁仙人纷纷道:“来了来了”便缓缓飞到路边站定,让出一条大道来。无忧惊喜到:“有人娶亲啊!”
天轩扭头看时,却见十六对美婢开道,缓缓飞来,都着大绯衣衫,有的奏乐,有的手中各拿销金提炉,焚着异香,淡烟缭绕,宁而不散。空中更有鲜花朵朵,缓缓飘落。其后便是八名女婢同御的深红大轿。后面同样又跟着十六对女婢,手持各色如意。
只听一个仙人摇头叹道:“多好的一个闺女,羊入虎口啊,可惜了啊,唉。”
天轩听他这话说的奇怪,忙问道:“前辈,你此话何意啊?难道这娶亲有什么古怪不成?”
那仙人摇头道:“公子莫非不是太黄城之人?这是城主的弟子娶亲呢。这城主的弟子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子,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亲了。但凡有美貌的姑娘,看到了,必要使出各种手段强娶了来,为此家破人亡者不知多少了。任她再美的姑娘,也不过玩个几年,便弃之如敝屣。孽障啊。”
天轩闻言不由勃然大怒,道:“竟有此等事,太黄城主竟也就由着他如此?”
那仙人摇头道:“太黄城主?唉……”说罢竟然摇摇头去了。天轩见他说的蹊跷,却也不好多问。无忧早已手舞足蹈,随着娶亲的队伍向前跑去。天轩忙带奉剑青红二童跟在后面。一时到了太黄城主的府邸,早见一个年轻微胖的男子,身着吉服,满面带笑地迎了上来。大轿停下,年轻男子忙向前打开轿帘。谁知轿中冷光一闪,惨叫声中,年轻男子竟然倒飞出去,倒地而亡,竟连元婴都没有逃出,鲜血流了一地。
众人都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了,等到反应过来,早见一个红杉中年男子飞了出来,指着大轿叫道:“你究竟是谁!竟然杀害本城主的弟子!”
“哈哈。”轿中之人一阵大笑,缓步走了下来,却是一个手提长剑,年约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一身火绯衣服,煞是惹眼。
红衫中年男子惊呼一声道:“是你十大恶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冒充新娘,杀我徒儿?”
红衫少年嘿嘿一声冷笑,俊眼环绕众人,道:“身为城主,却纵容弟子恃强凌弱,强娶民女。既然让我十大恶人遇上了,自然不能袖手不理。你们都是该死。”
天轩看清红衫少年面容,不由大吃一惊,回头看身侧的无忧等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灵珺惊道:“怎么他长得和无忧公子一模一样!”
无忧心中感受与别人更是不同,第一次看到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假无忧时,心中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久别重逢的感觉,自己虽然并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恨他,却无法掩盖这种熟悉的感觉。此时此刻,又见到一个与自己同样形貌之人,心中的同样产生那份感觉。他是修为高深之人,油然的预感,知道此种必有隐秘,隐隐众竟有一份不祥之感。
天轩修为更高,又参悟混沌神绝,对于天道体悟更深,早已觉得有二人与无忧同行同貌,绝非巧合之事,他待无忧亲厚,心中不免暗暗担忧。眼见无忧发怔,忙蹲下身来,轻拍无忧俊脸,叫道:“无忧,无忧。”
无忧望着天轩道:“哥哥,怎么还有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天轩安慰道:“傻瓜,普天之下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有人跟你长得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无忧闻言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天轩见无忧心中闷闷的,哪里有什么兴致管眼前之事?只是对红衫少年的来历却不能不放在心上。遂忙命青红二童将无忧护送回去春林分舵,自己则与奉剑留下查探红衫少年的底细。
此时红衫少年早与太黄城主斗在一处,二人修为岂同一般?众仙人未免波及,只远远退开观望。太黄城主的众兵卫,虽有意上前帮忙城主,却哪里插得上手去?虽有几个修为高的,求准时机就向红衫少年攻出一招两式,自然伤不到他。太黄城主虽然修为极高,却并非红衫少年的对手。斗了多时,眼看太黄城主就要丧命他手,却听空中传来一声清喝:“十大恶人,休得放肆!还不快束手伏法!”
话音一落,便听空中隆隆声响,一道白光疾若闪电,翻动云层,向红衫少年袭去。
红衫少年冷哼一声,迫开太黄城主,伸手向白光抓去。入手之后,原来竟是一支玄冰凝成的小箭。
太黄城主见状又惊又喜,道:“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