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神威名扬天下,可喜可贺。”众人闻言,笑声戛然而止,却是椅中人不知何时出现眼前,正漂浮半空,手摇羽扇,望着天轩微笑。天轩与蝶仙早知椅中人修为,还倒罢了,其余诸人见他倏忽而现,以天轩等的绝高修为都未能发觉,都是心中巨震。
天轩笑道:“先生过奖了。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椅中人道:“劣者逡巡仙界久已,空有智珠,却未遇明主,以致光阴虚度,一事无成。有幸得遇宫主,心生倾慕,早愿为宫主效力,未能如愿,如今圣宫初成,宫主正当用人之际,劣者不才,毛遂自荐,愿为宫主奔走。”
天轩闻言又惊又喜,所惊者,椅中人能为,自己是亲眼目睹,无论修为智极,远在自己之上,竟甘愿屈居自己之下,真心或是假意?所喜者,弱得此人之助,不啻如虎添翼,圣宫实力倍增不止。好在天轩非是嫉贤妒能之辈,自己正是用人之际,椅中人既然愿意帮助自己,万万不能拒绝,遂道:“能得先生指点,在下幸甚,只是在下何德何能,敢劳动先生?”
椅中人笑道:“宫主天赋异禀,又福缘深厚,得宇宙三界之眷顾,前途无量。能为宫主效力,劣者得其所哉。”
天轩喜道:“果真如此,愿以先生为军师,望先生多加指点。”
椅中人落地,起身离椅,躬身向天轩道:“椅中人参见宫主。”
天轩忙向前扶住,道:“军师不必多礼。”椅中人非是常人,天轩自让谦让几分,亲让椅中人坐下,问道:“圣宫刚刚成立,正无头绪,军师何以教我?”
椅中人轻摇手中羽扇,缓缓道出他万千年来的夙愿:“如今的仙界形势复杂,云诡波谲,表明的平静之下,云涌波动,且乱世历久,人心思定,众仙早已不堪其乱。以中期目标而言,宫主自当上体天心,下顺民意,使仙界恢复统一和平。”
天轩受命于原尊女娲,早有此心,因问道:“本座何德何能,能做此大事?”
椅中人道:“劣者在仙界久已,纵观各方势力,均无一统仙界之能。唯有宫主,授命于天,绝非众仙可比,能一统天下者,非宫主莫属。”
天轩见他如此说,便道:“实不相瞒,本座早有此心,只是势单力孤,总觉有心无力,心中犹疑不定,既然先生这么认为,本座自当竭尽所能,勉力为之。”
椅中人道:“宫主决心若下,则是仙界之福。椅中人自当肝脑涂地,为宫主竭尽所能,死而后已。劣者以为,圣宫于此时已经名扬天下,但若论实力,尚显不足,当务之急乃是建造据点,广纳贤才。”
天轩深以为然,点头道:“军师此言,正合吾意。我等正要回转太皇城,军师一起同行罢。”
椅中人却道:“实不相瞒,宫主出现,早在高人意料之中,他曾嘱咐劣者,必倾力辅助宫主,然同时又言道,宫主年岁尚轻,阅历未深,担此大任,需要多方历练,增强能为,命劣者不要过早插手宫主之事,因此不能就此跟随宫主左右,望宫主恕罪。”
天轩心道,怪不得他知晓我许多事情,原来背后还有高人,他虽不愿疑人,但这椅中人毕竟来历不明,也不可过于倚重,他暂不跟随,自己也可从容了解他的来由,遂道:“原来如此,本座自不会勉强先生,只是……”
椅中人聪明绝顶,也知若要天轩对自己信任有加,尚需不少时日,自己此时也有诸多要事需要处理,便道:“宫主放心,时机已到,劣者必定回到宫主身边,但请宫主差遣。”看天轩点头,又道:“劣者告辞,诸位请。”言毕倏然消失不见。
青姨见天轩呆呆出神,便道:“这椅中人果然修为高绝,看来他对宫主之事了解不少,不知是怎样来历?”
天轩摇头道:“我也不知。蝶仙受他救命之恩,也不知来历,当真神秘的紧。”
蝶仙道:“我虽不知他的来历,但看他行事,倒并非恶人,对宫主也是真心相助的。”
青姨道:“虽是如此,我们也不可过于大意了。我们也快些回去太皇城罢,免得夫人挂念。”
众人都称是,便此回转,正在穿越极风之障,却见风障之中,竟有一辆马车停立在前,丝毫不受飓风影响,众人定睛看时,却是一辆巨大马车,令人骇异的,便是这马车乃是有累累白骨堆成,微微散射白惨惨的光忙,而拖车的马儿更是奇怪,浑身上下不见一丝皮毛,唯有一句骨架,尚有鲜血淋漓,便似一匹活马被活生生死掉了皮毛一般,令人触目惊心。
蝶仙一见,不由心头狂震,惊呼一声道:“幽冥战车!”眼中尽是惶恐惊悸之意。众人心中诧异,回头看时,早见蝶仙脸色煞白,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之色。猛然间血马奋蹄,希聿聿一阵长鸣,拖拽白骨之车,一道光般倏然远去,瞬时消失不见,唯留一股刺鼻血腥,令人作呕。
天轩等见蝶仙对这马车如此惧怕,心中十分诧异,忙都问道:“什么幽冥战车?”
只听蝶仙喃喃道:“幽冥战车,天下无敌;血马过处,血流成河。”
青姨等人闻言,脸上也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