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天轩不由叹道:“当日圣宫初立,声明不兴。本座欲求其成,便借以玄天神丹为秣老太君祝寿之事,传播圣宫之名。不想此举竟为天下众生带来如此灾劫,细细想来,冥域为恶天下,也是本座的过失。”
大圣贤者道:“主公何须自责,凡事皆有因果,冥域为祸天下乃早晚之事,即使未得玄天神丹,相信秣老太君亦会另想他法。”天轩点点头,问道:“公子羽,莫问夫人死于十大恶人之手,想必也是秣老太君的安排?”
公子羽道:“宫主推测不差。太君她白日故作推辞,晚间便传名十大恶人,命他杀死莫问,抢夺玄天神丹。”
天轩心头一动,道:“十大恶人是何来历?”公子羽道:“属下亦是不知。十大恶人乃是百年前军师月母神姬投靠冥域时所带来。”天轩不由一怔,道:“怎么?月母神姬是百年前才加入冥域的?”
公子羽道:“正是。属下只是听说月母神姬有能力帮助太君恢复功体,其后便深得太君信任,任命为冥域军师。具体情况所知亦是不多。”
天轩转头望向大圣贤者,道:“此事军师可知端倪?”大圣贤者摇头道:“说来惭愧。月母自离开道宗之后,便毫无踪迹,她加入冥域,吾亦是近年方知。”天轩点点头,道:“此事暂且不提。公子羽,你可知仙佛界多少宗门已受冥域控制?”
公子羽摇头道:“属下主要任务乃是领导天道刑杀,执行太君交付的任务,对冥域内部事务所知并不多。近千年来,属下曾接到多次任务,杀害各宗门之内的紧要人物,捕捉其元婴,交予冥域。后来听说太君亲自传授他们幽冥宝箓之中所记载的凝神聚体大法,助他们修炼灵体,但太君所传授的也仅限于第一层心法而已,她正是以此来要挟各宗门之主,令他们臣服于冥域之下。”天轩道:“她果然好狠的手段。公子羽,本座赦免你之罪过,为你重塑肉身,又破格以你为圣宫战将,你如何想法?”公子羽闻言忙跪地涕零,一字字说道:“宫主对属下有救死存亡的大恩,属下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天轩点头道:“很好!本座有意让你以功赎罪,你可愿意?”公子羽忙道:“宫主但有所命,公子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轩道:“冥域潜伏如此之久,力量已丰,三日后的决战,本座即便是不败,也没有一举将冥域歼灭的把握,同冥域的对决,也许将演变成旷日持久的征战。圣宫对冥域情形所知有限,尤其月母神姬与十大恶人的来历只怕也并不简单。你出身赤羽世家,对秣老太君了解最甚,对冥域众人也略有知闻,此乃不可多得之优势,因此本座命你想办法潜入冥域,就此埋伏其中,但有任何消息,立时想办法向本座或军师汇报。如此你可愿意?”
公子羽忙道:“属下定当竭力而为,不令宫主失望。”天轩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起来吧。”随之单手轻扬,将一块玉牌交给公子羽,说道:“此乃天机门之宝麒麟玉牌,本座亦有一块,你可以利用此物远距离传送信息。你拿去稍加研究,不难明白其使用方法。天机门的来历,本座都没有查探清楚,难保冥域没有识得此物之人,你务必要妥善保管,小心使用。”
公子羽躬身道:“属下遵命!”天轩道:“你去吧。”公子羽遂躬身拜别,后退几步,方才转身去了。
大圣贤者摇扇道:“主公筹算精密,以公子羽为冥域卧底,冥域之人万难想到她劫后余生,且已成了男儿之身。他此行想必不会令主公失望。”天轩笑着点点头,说道:“三日后与冥域决战,军师与众人如何筹算?”
大圣贤者缓缓道:“冥域既定下三日约占,吾推测冥主幽冥神功必已近大成,欲借此时机将不屈从其下的众多势力一网打尽。月母与无极老人两番与主公相斗,乃冥主欲试主公之能。吾听闻幽冥神功一旦大成,非但其杀伤威力极其巨大,更能形成外力无法穿透之气劲,名曰幽冥玄罡,防御之能不弱于无机战甲,当真难以对付。”
月母神姬的能为,众人亲眼所见,而冥主之能,必然更在其上,再听大圣贤者话中之意,幽冥神功但是防护之能就不弱于天榜十大奇功之一的无机战甲,无不面露忧色。九指神相道:“宫主拥有万毒神功,身怀七子之花,冥域早已知晓,恐怕早有防备。若幽冥神功又果然如传闻一般,厉害无比,即便宫主凭借绿萝剑之威,也未必能轻易伤她。”
天轩微微摇头道:“绿影乃绿萝剑中之剑灵所化,本座随能随时将它化为神剑,但也只有剑意而已,随能助本座玄天神剑之威,但也终无神剑当日切山断石之利,确然未必能够伤得了冥域之主。何况一刀无生还有鬼阳妖刀在手,此邪刃必能一挡绿萝剑之威。”
大圣贤者道:“若不能破幽冥神功,决战便无胜算。嗯……主公曾言玉屏山乃心炼之瓶所化,何不收回?或许能助主公一臂之力。”
天轩摇头道:“心炼之瓶虽能炼化万物,但必须以能将敌手投入瓶中为前提。本座请道宗移址不周山,而暂时有没有回心炼之瓶,便是因为自异度空间逸出的魔神火云邪者。如今他因伤隐匿,暂不为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