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轩早已看出银狐身中剧毒,闻言嗯了一声,右掌微伸,一道金色气流疾射而出,搭在银狐右腕之上。原来天轩正是顾及男女授受不亲,不便与银狐诊脉,才用此法,依靠气流的震动,查探她之伤势。
足有半刻功夫,天轩方才收回气流,暗道:“银狐所中之毒,果然是万毒门的千邪散。但千邪散乃是万毒门绝密之物,除了万毒魔君之外,唯有总护法息寒轩能使用此物。银狐并非伤在万毒魔君之手,看来施毒之人必是息寒轩无疑。”
雪虎担心银狐毒伤,见天轩只顾沉思不语,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女主身上之毒可能解吗?”
天轩道:“女主身中千邪剧毒,无数毒素相生相克,互相牵连,复杂至极。加之中毒时日已久,各种毒素演化而变,早已不同当时。弯度审单虽可解千邪散之毒,如今却已不能化解女主体内之毒了。滥用药物,只会更加剧女主身上之毒。”
银狐满含期待的眼神,也顿时暗淡了下来,显见心中失望。苍狼、雪虎闻言却是大惊,面如死灰,呼道:“什么!这……女主岂非无救了!如何是好?”雪虎毕竟是女子,已不由滚下泪来。
天轩笑道:“二位不必惊慌,千邪散解药虽然无效,并不代表朕无法解开女主所中之毒。”
银狐等三人闻言又惊又喜。雪虎登时破涕为笑,急忙道:“太好了!请圣皇为女主解毒。兽族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天轩道:“解毒为先。”道声得罪,便上床边坐了,握起银狐双掌,运转万毒魔功,将她身中之毒缓缓吸入自己体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将银狐体内剧毒吸取殆尽。
纠缠万年,令自己饱受折磨的千毒尽去,银狐只感浑身的畅快,绕是贵为一族之主,惊喜之际,也不由滴下泪来,道:“圣皇救命之恩,银狐没齿不忘!”更就势在床榻之上对天轩跪下。
天轩连忙站起身来,一面道:“女主不必多礼。”一面伸手要将她扶起。然而银狐却坚跪不起。天轩颇觉意外,不知她为何如此。雪虎、苍狼见银狐下跪,却脸上变色,叫道:“女主!你怎可如此……”
银狐摆手道:“你二人不必多言,我自有道理。”遂向天轩道:“兽族规矩,与人下跪,便是终生臣服,不生二心。兽族银狐,现甘愿归于天朝圣皇麾下,任由差遣!”天轩忙道:“这如何使得?女主快快请起。”
好容易令银狐起身,这边雪虎、苍狼对望一眼,也向他跪了下来,道:“兽族雪虎、苍狼,甘愿归于天朝圣皇麾下,任由差遣!”天轩忙又将他二人拉起,道:“你们这是何故!”
银狐望了雪虎、苍狼一眼,禁不住眼圈一红,道:“你二人又何须如此?”雪虎、苍狼道:“我二人跟随女主,已有数万年。如今兽族仅剩我等三人,我二人又怎能离女主而去?女主既然归于天朝,我二人也自然跟随。”银狐道:“好!好!”忍不住泪落如雨。
由贵为一族之主,瞬时而成为别人下属,生死由人,天轩也觉心头不忍,说道:“朕成立圣源天朝,原是要救助众人。事见不平,出手相救,本是分内之事,何况女主也是伤在万毒门千邪散之下。并不期望女主相报。女主剧毒已解,只需小心调养,些许时日之后,功体自会复原如初。朕告辞了。”转身就要离开。
只听银狐叫道:“圣皇留步,且听我一言。”天轩止步转身,道:“女主请说。”银狐道:“兽族规矩,历来无人可以违背。无论圣皇是否允准从此以后,我与雪虎、苍狼已是圣皇之人,生杀予夺,全由陛下。”
天轩叹道:“你们又何须如此?”银狐道:“我如此做法,并非仅仅是因为要报答圣皇相救之恩。实因还有一事相求。”天轩道:“哦?你只管说来。”银狐道:“我身中千邪散之毒,圣皇可知是何人下得毒手?”
银狐因何中毒,天轩心中也极为好奇,本就是要详问的,只因他们执意归顺天朝,竟令自己不便多问。不由说道:“是谁?”
银狐咬牙切齿道:“万毒门息寒轩!”天轩道:“果然是她,你们因何结怨?”银狐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兽族与世无争,不涉江湖,从未与人结缘。息寒轩之所以对兽族下手,乃因为要谋夺兽族的银狐弯刀!
银狐弯刀乃是镇族至宝,无坚不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息寒轩乃是受了邪帝余孽的指使,谋取银狐弯刀,企图以此来斩碎囚禁了邪帝的无量玉璧。息寒轩为了得到词刀,竟不惜率众灭我兽族。可怜兽族数百之众,皆被屠杀殆尽,于今只剩下我等三人!”说到此处,再也难掩悲愤痛惜,掩面失声而哭。雪虎苍狼更是怒气冲天,目眦尽裂,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天轩听她如此一说,也不禁恻然,又不好安慰,便任由她发泄心中痛楚,一边忖道:“原来息寒轩离开万毒门后与邪帝搅在了一起!她现今与月母神姬在一处,而月母神姬也曾使出邪帝绝学。嗯……如此看来,月母神姬必与邪帝有关。”
银狐毕竟是一族之主,痛哭一震,歉然道:“我失态了。圣皇莫要见笑。”天轩忙道:“这是哪里话!只没想到邪帝等人竟狠毒如斯,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