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邪也跟着出来,上下打量天轩一番,突然身躯一震,两眼放光,脸色不停变换,早已忘了向天轩动手,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天轩见他如此,暗自冷笑,傲然而立,由得他打量。足足有半刻功夫,只听厉君邪啧啧赞叹:“好资质,好筋骨!若早早遇见了,也不必受这么多年的苦头。”望着天轩嘿嘿笑道:“娃儿,你功劳不小啊!”说话之间,几乎皱缩成一团的老脸上满是贪婪之色。
厉君邪这般的形容落在天轩的眼中,令他感到万分的厌恶,越发断定厉君邪不是什么好人,将手一伸,冷声道:“拿来!”厉君邪嘿嘿笑道:“不错,武圣遗录就在本王的身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它拿走了。”话音未落,已扬手一掌,想天轩攻来。虽然只是随手一掌,却又撼天动地之威,掌力过处,掀起地上三尺土层。
天轩不敢大意,迅即运转元力,回击一掌。两力相接,砰然一震,竟是平飞秋色,不分高下。以天轩、厉君邪等目前的修为境界,任何奇妙变幻莫测的招式都已显得多余,唯有实力与实力的相抗才能分出高下胜负。这一掌二人都只是心存试探,仅用了三成功力。
厉君邪桀桀笑道:“好小子,能为不差,再接本王这一掌试试!”说着运转功力,凝元于掌,双掌运化之间,雄厚元力在胸前形成一个合抱大小的墨绿能量球,威能之强,竟能引动雷电风云。厉君邪一声厉吼,猛然退出,无边掌力向天轩狂袭而去。
天轩见他这一掌威力非凡,丝毫不敢小觑,心念转动只见,早已施展云天掌力,隐现金色光华的太极之印脱掌而出,迅即迎了上去。两张相接,砰然爆破,将地下炸出巨大深坑,连天邪殿也被震得剧烈摇晃,好在它足够坚固,并未倾倒。天轩与厉君邪各退十丈,竟又是不分高下。
天轩心头暗凛:“这厉君邪果然名不虚传,在云天掌力之下竟丝毫不落下风。神弃境族类果是习武天才。”正想着,突听天邪殿之后传来一阵大笑:“天邪老鬼,你敢困住我师徒二人,吸我徒弟三成功力,这下可遭报应了,有高手来收拾你了吧,哈哈!”声音熟悉无比,竟是一直寻觅不见的沉婴老者,想不到竟被困在这里,听他口气,半月人也在此地,只是损失了部分功力而已,性命无碍,不由大喜。
厉君邪哪里受得了沉婴老者的奚落,顿时勃然大怒,朝着天轩怒喝道:“好小子,本王拼着不要你的肉身,定要将你败在掌下!”天轩这才明白,原来厉君邪盯着他反复打量,竟是要夺取他的,厉君邪之恶毒,竟至于此。
只见厉君邪运转全身元力,施展最高绝学,霎时间周身闪耀墨绿光华,双肩之上竟张开一队羽翅,耸入天际,吸收空间邪异能元,瞬时乌云汇聚,天降风雷,天地为之色变,威势十分骇人。
天轩见此吃了一惊,不由想起邪帝绮裳当日施展的神通,心中想道:“这厉君邪的能为与绮裳虽然不可同日而语,元力也有本质区别,但绝式的法门却如出一辙,看来邪族与凤族果然关系不浅。如此绝式,万不可小觑。”心念一定,遂将元力化为佛门圣气,一时间清圣佛光冲天而起,冲散漫天乌云,佛音梵唱响彻大地,涤荡邪氛。天轩清喝一声,再催佛元,急速吸纳天地四方能元,无边威能同样催动风云,引动天雷,与厉君邪分庭抗礼,一圣一邪,针锋相对,天邪殿之外顿时出现诡异奇象。撼世邪元在厉君邪身前凝聚,诡谲变换,只听他厉吼一声:“天邪屠世!”无数邪元顿时向天轩奔涌而来。天轩再催元功,天地能源尽数转为佛元圣气,朗喝一声:“天法神击!”双掌推出,无边佛元圣气立时迎了上去。惊世骇俗两大绝式相击,足以平山涸海,颠倒乾坤,刹那之间,地裂山崩,沙扬万丈,方圆百里之地陡然塌陷,已成千丈深坑。只有天轩与厉君邪二人方圆数十丈之地,因为有二人元力的护持,没有下陷,这时看来,竟成了千余丈高的巨柱。
天轩、厉君邪二人各占原地,未曾已从,乍然一看,似乎又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败。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由于受到天邪屠世邪功的巨大冲击,天轩虽有双气罡流护体,又是如来不灭之躯,也不免内腑受创,口角飞红。不过他体质特殊,经脉特异,又修习了宇宙至高功法混沌神诀,在伤势并不过分沉重的情况下可以瞬时自动修补,因而不过转眼之间便已平复伤势,康复如初,只是气血浮动,元力翻涌而已。
再看厉君邪,却是皱纹更增,面如死灰,似乎突然间又衰老了十倍。原来他年岁过老,机体衰竭十分严重,若不是靠了强大元力的支撑,只怕早就已经死去,成了一堆白骨。此时与天轩动手,施展了最高绝式天邪屠世,过度消耗元功,已令功体难以承受,再加上天轩佛门绝式天法神击的重击,致使功体极度受损,瞬间衰老数倍。
厉君邪自然清楚以他此时功体施展天邪屠世的后果,但他却以为自己向不轻用的最高绝式足以令眼前这个扎手的年轻人一败涂地,任由自己宰割,他堵得就是这个结果。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伤重不支的竟是他自己。看清这个结果之后,厉君邪的凉了,他知道他已彻底输了。
厉君邪再也无法强力压制翻腾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