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轩固然不会理会,奉剑闻言却是大怒,宇宙诸界,谁人可对天轩如此无礼?冷叱一声“该死!”扬手拍出一道掌风。以他此时的能为,虽然是随手的一掌,却有惊天之威。掌风透车而出,呼啸风雷,顿时将两名骑士击出十丈之外,筋断骨折,倒地哀号。
奉剑虽是盛怒,终究心有慈悲,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若是万毒妖姬在此,只怕早已将这两名不知死活的骑士碎尸万段。
季孙转头望了满身是血的两名骑士一眼,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这是你们找死,休怪不得本公子心狠手辣。”遂喝命众骑士:“将人拿下,死活不论!”
“是!”众骑士齐声遵命,跃身下马,抽出随身兵器,叱骂着便向血玉骊车冲来。
奉剑冷哼一声,正要再出掌教训,却听天雷兽蓦地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竟致地动山摇,平地起狂风,众骑士顿时被震得耳膜破裂,七窍出血,双手掩耳,倒地翻滚,痛苦哀号,兵器扔了一地。季孙忧修为比众骑士高了不少,情况比众人自然要好的多,但也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体内气血翻涌,脸色瞬时变为煞白。然而季孙忧初生牛犊不怕虎,非但没有生出退缩之意,反而更添了斗志,一边强运元力压制气血,厉声喝道:“好个白毛畜生,连你也敢欺人,看我以天舞刀法收拾你!”说着抽出了腰间跨刀,双手握紧,便准备动手。
正在此时,突听半空传来一声沉喝:“无知的畜生,还不退下!”随之一条高大的身影凌空落下,落在了季孙忧的身侧。
季孙忧看到来人,顿时大喜,忙收刀叫道:“爹爹,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杀了这白毛畜生。”原来此人正是急急而来的九黎城城主季孙行。
万马堂第三旗主并不是个糊涂人,他见少城主带众去寻神秘车中的人的晦气,知道不妙,便连忙去禀报了季孙行。季孙行既然能担当九黎城一城之主,见识能为自然不凡,听了第三旗主的一番描述,已知来人厉害无比,不但收服了十大奇兽之首的天雷兽,甚至连季孙氏失传多年的绝式都知晓,心下震惊非常。更不知是友是敌。又听说自己儿子季孙忧已带人前去寻晦气,更是惊急,深恐他惹烦了来人,丧了性命,也顾不得带上从人,飞身赶来。
季孙行侧头瞪了季孙忧一眼,怒声道:“无知的孽障,还不住嘴!”
季孙忧自小深得父母的宠爱,从没有被父亲这般严厉的责骂过,心头顿时生出无数的委屈,叫道:“爹!是他们……”还想再说,却被季孙行扬手打了一个耳光,只觉半边脸辣地疼,忙抬手捂着脸,余下的话都咽进了肚里。
季孙行整整衣衫,躬身为礼,道:“晚辈教子无方,致使犬儿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念他年少无知,宽恕罪过。”他以‘前辈’称呼天轩,显然并不信他是所谓的神。
天轩也不以为意,道:“罢了,本神自不与他计较。你也免礼罢。”
季孙行只觉一股大力毫无征兆地向自己涌来,极柔和又极宏大,缓缓将自己扶身起来,以自己能为,竟是无可抗拒,顿时骇极失色,心道:“当今之世,除了武皇等少数几人,谁还有此能为?这人到底是怎样的来历?”。
但他不愧是一城之主,心头虽惊,脸色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连忙定一定心神,恭声道:“前辈修为通天,季孙行拜服不已。不知前辈命我前来有何吩咐?”
“哼!”天轩轻哼一声,道:“近神时代五霸之一的季孙元后人竟沦落至此么?何时竟成了慕容氏西方要塞的看门人了!当年季孙元以生命为代价才换得五霸之尊,若是知道后世儿孙如此自甘堕落,泉下之灵如何得安!”
被天轩一番奚落,季孙行不怒反惊,失声道:“前辈竟知近神时代的往事,这……怎有可能!”
在三千年前的近神时代,三族还没有截然分立,那时势力以氏族分化,互相之间征伐不断,其中尤以人族的慕容氏、季孙氏、姬氏和邪族的邪月氏、阳虎氏以及圣族的帝氏势力最为庞大,渐渐将其他氏族消灭,六氏并尊。
六氏之中,季孙氏、姬氏两家实力较弱,更兼势力范围很是接近,互相只见摩擦不断,最终在阳虎山爆发一战。当时的季孙氏之主季孙元不计后果,以禁招一刀屠城征服姬氏家族势力,争得与慕容氏等四大氏族并立的地位,成为近神五霸之一。
季孙元虽然凭借一刀屠城的绝式获胜,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就是他的生命。因为禁招之所以成为禁招,一则是因为威力奇大无比,二则是因为之后会给施招者带来巨大麻烦。以天轩的体质资质,施展禁招尚且会引起修为的退化,何况是凡人之躯的季孙元。
季孙元施展一刀屠城之后,身体机能急剧退化,仿佛瞬间衰老了五十年,不过两三天之后便一命呜呼。季孙氏唯恐其他四大氏族趁虚而入,便对此事秘而不宣,甚至在季孙氏家族内,除了有数的几位长老之外,别人也是一无所知。这个秘密此后便作为家族最大机密之一由历代族长代代相传。
传到今日,这一隐秘按理应只有甚为季孙氏现任族长的季孙行一人知晓,即便是世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