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就算不上是彻底掌控了京师兵力。
且说。
在谋害张璁等议礼派官员的官僚被抓后。
朱厚熜就下了旨。
让郭勋和伍文定带着桂勇、周尚文、戴仪所率兵将,控制京营大教场,清理与整顿京营,铲除逆臣余党。
当郭勋等来到德胜门外,看见周尚文和戴仪所率兵马时,其中,安边伯许泰不由得大为惊诧,不禁喃喃自语道:
“原来陛下早备有自己的兵马!”
“这些日子,兵部频繁发粮发钱出城,说是资助京畿道训练民壮,如今想来,这兵部的钱粮当是用在这里了。”
郭勋说了起来,内心不由得对天子的敬佩之心加深了许多。
张伟则道:“杨新都之四弟不是兵部堂官吗,他没告诉他兄长这些?”
郭勋只是淡淡一笑,在伍文定来后,就与之一起,下令包围京营。
离镇平伯陆永、平凉伯马山、宁晋伯刘钊被抓的时间,还没过去一日,再加上朱厚熜刚清理了厂卫与内廷,所以这三人的军中心腹都还不知道城里的情况,只因为提前得过这三人的通知,要他们在看见大兵出现后做好兵谏的准备。
于是。
在郭勋等率兵出现在京营时,陆永义子坐营总兵朱纲,与刘钊侄子坐营副总兵刘镇等见此,只将自己的家丁集结起来。
其中。
朱纲拔刀后说:“传命,去德胜门,奉陛下旨意,遵伯爷之命,兵谏请朝廷正礼!”
“我看谁敢!”
这时。
郭勋大喊一声,与伍文定、许泰、张伟、桂勇、周尚文等率领上千马军来到了前面。
咚咚!
鼓声如雷。
朱纲在这时也看见在郭勋出现的同时,后面出现的兵马越来越多,且明显比自己这边多。
刘镇这时不由得策马来到了朱纲身边来:“坏了!这兵谏的事,只有我们伯爷才在参与。”
“全部跪下投降!”
“否则格杀勿论,家眷从严处置!”
郭勋这时吩咐了一声。
刘镇不待朱纲回应,立即先下了马,放下大刀,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家丁兵勇也都跪了下来。
朱纲见此也不得不跟着下马。
至此。
这些所谓的京营逆臣余党全部被兵无血刃地拿了下来。
朱纲在被拿住后,还不由得大声问着郭勋:
“武定侯,我们伯爷现在是何下落?”
郭勋没有回答。
其实。
镇平伯陆永、平凉伯马山、宁晋伯刘钊这时正在诏狱里受刑。
锦衣卫赵皑正将一烧红的烙铁戳在勋贵陆永那肥厚的白肉上,烧得滋滋冒油,焦烟四起。
“啊?!”
陆永惨叫不已。
“我说!”
“你们住手!”
“我们是受了丘聚的指使。”
“他说,我们握刀,那些要陛下认孝庙为皇考的文官们握了笔,而他丘聚又在内廷司礼监居中掌控,所以,我们只要一起合作,陛下就能跟個面团一样,可以任意拿捏!”
“这样,我们就不用像魏公公一样,交田交钱还主动请罪保命,还能靠那些文官们留贤名于天下,没准将来还能因此封侯封国公!”
“我们也是糊涂了,信了他丘聚的鬼话,不知道皇爷是天降英主,不是我们能轻视的。”
“求你们告诉陛下,就说,我们知道错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呜呜!”
陆永说着就呜咽哭了起来。
在一旁监刑的东厂提督秦文因而只沉声说道:“记录在案!然后呈于陛下。”
……
且说。
丘聚这里已在临清接到朱厚熜生母蒋氏。
“奴婢叩见王妃!”
丘聚向蒋氏行了大礼。
蒋氏不由得问道:“为何不称我为圣母?”
丘聚回道:“回王妃,朝中已有公议,皇爷当改认太后为圣母,改称王妃为皇叔母。”
“安得以我子为他人子!”
蒋氏当场就厉声问了一句,然后流下泪来:
“这是要我回京后还得跪见我儿跪见太后?”
“王妃息怒!”
“此乃朝廷大礼,不可不遵,还请王妃顾全大局。”
丘聚沉声回道。
蒋氏不由得止住泪,问:“我儿真这样定了?”
“还没有,但朝臣们已都持此见。”
丘聚回道。
蒋氏不由得喝问丘聚:“既然礼都未定,那你这奴婢擅自作什么主!”
丘聚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