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把他们吓得宛若瑟缩在一起的鹌鹑。
这些人几乎各个身上有伤,很显然,在押送回京的路上,锦衣卫可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
长孙无忌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其中一个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之中。
浑身捆着绳索,被捆绑在一个木桩上的和尚。
一张说不出来多么容易被人记住,但却非常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长相。
眼神明亮,好似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但那眉宇间仿若要普度众生的平和气息,却是极好的消除了人们因为他那双眼睛,而生出的警惕之心。
“你就是觉心?隐太子在什么地方?”
“贫僧不知。”和尚摇头。
长孙无忌冷冷一笑:“好一个不知,隐太子谋反早就已经被处死了,天下皆知他已经是冢中枯骨,到了你们佛门这里,你们倒是不知了。”
“好一个不知.....崔千户!好好招待这位高僧,老夫看他是念经念傻了,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地界!”
崔孝国一声冷笑,挥了挥手。
“上刑!”
觉心和尚面色顿时一变。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一张抹布还带着几分奇怪气息的抹布,便是按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他身后捆绑的木桩下方支撑被放倒。
觉心和尚当即被整个连带着身后的木桩,一起平躺下去。
尚且还没明白这些朝廷鹰犬要做什么。
“哗啦啦.....”
“唔啊,咳咳咳,啊呜呜呜.....”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浑身瞬间紧绷挣扎起来。
然而。
浑身被绑的他,此刻却是连基本的挣扎都无法做到,只能够随着这股宛若要被淹死的窒息感,逐渐开始变得恐慌惊悚起来。
看着对方脖颈,手背之上逐渐暴起的青筋,以及那逐渐僵硬的挣扎力度。
崔孝国抬了抬手。
湿透的抹布被锦衣卫一把扯开。
“唔....咳咳咳”
看着一边咳嗽,一边喘息的觉心和尚。
对方原本脸上的平和尽消,只剩下对于贴近死亡后,最真挚的恐惧,以及对于能够呼吸的幸福。
长孙无忌没有着急询问,崔孝国再次抬手。
顿时,在觉心恐惧的挣扎大叫中,刚才的那张抹布,再次的被按在了他的脸上。
“哗啦啦......”
长孙无忌手中提着一个有着滚烫开水的水壶,走到觉心和尚的身旁。
蹲下身子,也不管那在对方的挣扎之中,溅到他身上的水渍。
“你便是不说,那些小心思老夫也一清二楚,是替那并州道的几十万佛门恶僧出气?是觉得当今陛下和太子,要因为那隐太子之事惶惶不可终日?”
“攻心之计罢了,并不怎么高明”
“老夫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让韦挺见到隐太子,还深信不疑的.....”
“老夫生气的是.....明明老夫并未招惹尔等,就是整日在那河道之上忙碌,明明正是老夫青史留名,能够死后享受香火的天赐良机.....尔等却是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汝可知,老夫当时是什么心情?”
长孙无忌声音阴冷,眼神更是宛若那索命的厉鬼般恶毒。
说话的功夫,手中水壶之中,哗啦啦的滚烫开水,便是倾倒在了一旁觉心和尚那被捆绑在木桩之上。
因为窒息和挣扎而不停张开又握紧的手掌之上。
“哗啦啦....”
“唔!!!”
长孙无忌咬牙切齿:“高僧汝可知,何谓冰火两重天?”
“呜呜呜!!!”
觉心的凄惨下场,引得周围几个牢笼之中的涉案之人,纷纷面色惨白,一个个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惶恐叫声。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胡琴,锣鼓,三弦,铙钹等等乐器激烈奏响。
“夜深沉,宫闱秘,秦世子心中起风波~”
“生路绝,洛阳难成,生死祸福一念间~”
“想吾父征战沙场布衣甲胄巾带血,今却落得太子毒酒命悬阴曹阳路间~”
“祸倾王府父母弟妹啊啊啊啊!!!”
腔调怪异的唱词声,在阳成宫后梨花园中传来。
当侯茜雅在王德的带领下,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眼便是看到了那正在一处戏台前,摇头晃脑,颇为惬意的太子李承乾。
一边听着风格和以往听着完全不同的戏文,一边还时不时的对着一旁一个穿着帝国大学教授服饰的老者交代着什么。
“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