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揉了揉眉心。
“说说吧,大家集思广益,如何才能让青雀留在长安监国呢?”
他目光环视一圈,众人面面相觑。
王铭见李承乾目光最后定格在他的身上,心中尽管无奈。
此刻也不得不拱手出列。
“殿下,下官拙见,人是不会在生气的时候,尤其是怒意最盛的时候,听进去劝的......臣的意思是,想要让魏王殿下能冷静下来听劝监国,首先要做的,还是让魏王殿下消气。”
众人颔首,李承乾也是点了点头。
他沉吟着:“青雀这小子,平日里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就是带着火枪队出去剿匪,要么就是干脆找点什么东西炸上一炸。”
他摩挲着下巴:“长安周边可有山匪?”
乾楼立刻摇头。
开什么玩笑?
京畿之地,且更不必说是如今承接新政良策,国泰民安的一国国都。
哪里有人会落草为寇,哪里又用得着把日子过到那种程度?
“啧,那这就难喽,总不能真的让那小子,把太极殿和甘露殿炸了吧......”李承乾摇了摇头。
然而。
那站在王铭身旁的,并州司马王青云,却是目光似有似无的朝着那跪在大殿中央的李元景看了去。
如此细微的神色,瞬间被同样在场的荥阳郑氏嫡长子,郑午令捕捉到。
“太子殿下,王司马似乎有什么良策!”
王铭一惊!
王青云更是面色瞬间一变,甚至于还没有来得及在心中大骂郑午令这厮卑鄙。
下一刻,李承乾那双锐利的眸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哦?王司马,可有良策?”
王青云身子都在瞬间紧绷起来,紧张得出列拱手。
“臣,臣并无......”
郑午令:“殿下,恐怕是有什么话,不适合在这里说吧?”
王青云:“!!!”
他咬牙低头,隐晦的目光却是和那郑午令斜视扫来的目光,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郑午令心头冷笑。
太原王氏王青云,当初我荥阳郑氏被迫要娶那突厥公主的时候,你不是高兴的喝了好几杯喜酒吗?
本官倒也想尝一尝你王氏的丧酒!
李承乾不是傻子,他目光平静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之后,终于是又缓缓的将视线,转到了那已经开始剧烈颤抖的荆王李元景身上。
双眼眯了眯,摩挲着下巴的动作,都似乎减慢了几分。
好似在沉吟思索。
杀气好似从头顶降临,李元景两腿之间似乎都有失禁的风险,豆大的汗珠随着他叩首求饶的动作,甩了面前地板上一片。
李元昌大惊,他是真的看出来了。
这位太子殿下,或许真的会拿李元景这个皇叔祭旗。
“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见李承乾颔首应允,李元昌赶忙继续开口。
“臣以为,此次魏王殿下如此大动肝火,无非都是因为荆王所犯罪责引起的,私售朝廷粮食,尽管并非是五万石,但一万石也是重罪!”
“臣以为......不如把他送回长安,交于魏王殿下定夺!”
“七弟,你......太子殿下,不能,不能啊,您若是把我丢回去,我会死的,魏王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啊!”
“太子殿下,我那都是领了陛下的旨意才这么做的,都是陛下的旨意啊!”
眼泪混合着汗水,仓皇惊惧的荆王李元景,已然是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当日李泰带着人冲入长安的画面,在他这一路赶来太原府的晚上,宛若梦魇一般,不停地折磨着他。
他可不会忘记。
李泰......可是和眼前这位太子殿下一样,从东突厥的战争中,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
洛阳周边杀了一茬又一茬,的地主豪强和山匪贪官。
要是被送回长安,那恐怕,他别说保命了。
连全尸都保不住啊!!!
“哼!我父皇的旨意?荆王,你是说你贪墨那一万石的粮食,也是我父皇的旨意?”李佑冷哼一声。
一旁的李贞眯了眯眼,却是对着自家皇兄轻轻颔首。
“皇兄,我觉得七皇叔说得没错,我大唐有唐律在,且更不必说在并州贪墨超过三百两,就是剥皮实草,一万石粮食......”
“在长安是死罪,没道理来了太原府就能活命吧?若是让百姓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大唐皇族终究与前朝杨家无异?”
李元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不仅仅李承乾这位杀过亲叔叔齐王李元吉的狠角色,完全不拿他们这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