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农商吏治大善,政通人和之象已有并州新政之盛况,此皆吾弟青雀之功,为兄授之少矣。”
“吾弟青雀虽对外多仗以火器之利,然吾弟之智,为兄深知。”
“社稷权柄,家国神器,有吾弟主政长安,孤无虞也。”
李泰吞咽着口水,神色却是罕见露出紧张激动之色。
见此,王德含笑,再次从箱子之中,取出一物。
那是五个锦盒。
“魏王殿下,此乃太子殿下亲手所作......”
王德将一个锦盒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方被小心用金绸丝缎包裹着的茶具。
李泰一愣。
指着那精美的茶碗,看向王德:“你是说,这是本王的皇兄所做?”
王德点头。
“是的魏王殿下,从选材,到拉胚,描彩,烧制尽皆是太子殿下所作,这上面的画和诗词,都是太子殿下所作.....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了。”
听到还有画作和诗作。
就连那站在立政殿门口的六部百官们,都不由好奇的探头张望。
但碍于礼制,他们却是不敢进去的。
李泰放下书信,将那其中一个锦盒之中的茶碗拿了出来。
一套盖碗,一个公道杯,外加四个主人杯。
茶碗比巴掌稍大一些,而再其上作画的功底,必定不凡。
李泰倒是都没有见过自家皇兄作画。
不由小心转着茶碗,欣赏了起来。
那之上是一副宴会的场景,人物各个穿着甲胄,应该是一场得胜的庆功宴。
而那“雁门”的字样,以及标志性的几个突厥族的面孔,却是分明说明了,这画得,赫然便是当初他和自家皇兄,大胜东突厥的庆功宴之景。
他看着那茶杯之上的自己,坐在自家皇兄的身旁,一同举着酒杯。
一时间,鼻子一酸,眼眶竟是不由湿润了起来。
他转动着茶杯,看到另一面上用瘦金体写上的诗句。
“汉武横汾日,周王宴镐年。”
“何如造区夏,复此睦亲贤。”
一旁王德小声开口:“魏王殿下,这五套茶碗加在一起,上面的诗词凑起来才是完整的一篇。”
闻言。
原本还沉浸在回忆之中,神色恍惚的李泰,这才回过神来。
小心的将这个茶碗放下。
又将另外的四个锦盒打开。
一套太原府营建,城中百姓热闹一片的茶具绘图。
“巢凤新成阁,飞龙旧跃泉。”
“棣华歌尚在,桐叶戏仍传。”
一套阳成宫中百官皇子忙碌之象。
“禁籞氛埃隔,平台景物连。”
“圣慈良有裕,王道固无偏。”
一套吐谷浑献土割地图,普天同庆之景。
“问俗兆人阜,观风五教宣。”
“献图开益地,张乐奏钧天。”
最后一套万国朝拜图。
“侍酒衢樽满,询刍谏鼓悬。”
“永言形友爱,万国共周旋。”
李泰:“.......”
满是惊喜和惊讶的双眼中,眼泪已经不可抑制的,自这一刻从李泰的眼眶中流淌而出,后者却好似没有发觉一般。
小心摩挲着一个个的茶碗和茶杯。
这份本就算得上是至宝的礼物,再加上了一层自家皇兄所作,而且还寓意颇深的光环之后。
如今对于此刻的李泰来讲,就已经算得上是他的“传国玉玺”了。
王德这时又是从箱子之中,取出一个长条锦盒。
“魏王殿下......太子殿下说,这些茶具只是他这个兄长送给您的礼物,这份书圣真迹,则是太子赠给魏王殿下的。”
李泰闻言,抬了抬眼眸,还带着泪水的双眼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德手中的锦盒。
却是仅仅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小心的将手中的一个,画着农家秋收之图的茶杯,放回了锦盒之中。
又郑重的将盒子盖上。
“真是的,还说什么政务忙,要真是忙,他还能有功夫搞这些瓷器?!”李泰口中嘟囔着,迅速的抹了一把眼泪。
一只手却满是珍惜的,在那锦盒之上摩挲着。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这才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桌子上的书信拿起来。
看到最后,又是一阵沉默,终究还是抿了抿嘴唇。
脸上带着几分羞恼的红晕,不敢看一旁自家母后那揶揄的目光,瞪着眼睛冲着王德呵斥。
“滚回去告诉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