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施以如此雷霆手段!”
“刑场的土地被贪官的血染的越红,百姓的日子才能真正的红火起来!”
两人面皮一颤。
李泰如今这番话语之中,似乎还隐约带着的不满足,让两人都是不由心中叫苦。
“这一次你们两人都做得不错,来人!重赏!”
随着两个太监,各自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封德彝和李元景的面前。
站在太极殿一侧,一直没有开口的鲁王李元昌,不由露出无奈之色。
随着红布被揭开。
一块块金饼映入百官眼中。
封德彝这把年纪了,比起金钱而言,他更热衷的还是权力。
见到这位魏王殿下赏赐的黄金,刻意的露出几分激动之色,拱手谢恩。
倒是李元景。
此刻面前的一摞金饼,眼睛都直了。
“汴州、汝州二地商税收缴之事,封尚书、六皇叔,你们两人也要多上点心了,眼下很快就到了中秋,本王可不希望中秋那时,有些臣子不能全家整整齐齐,丢了妻女,或是跑了儿子......”
“下官(臣)谨遵殿下圣令!”
当百官们,内衬浑身湿漉漉的从太极殿之中走出来。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包括唐俭、段伦、郑江这等朝中的老人,都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那天边的夕阳,竟有种生命绚烂夺目的荒唐之感。
他们快步离开太极殿一些距离。
作为新晋的户部侍郎,戴胄倒是没有因为周边朝中同僚的孤立,而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此刻跟随在主官封德彝的身后。
“密国公,眼下汴州和汝州二地商户,多有隐匿财产,且产业分散各地,若是再耽误一些时间,恐怕到时候还真不好搜到证据,我等不如尽快起身......”
他是个比较果决甚至偏执的人,而在其他人的眼中。
戴胄就是这大唐朝堂之中,如同那魏征一般,少有的异类。
对于这位监国魏王的旨意,他倒是比谁都兴奋。
不过,戴胄的清白却是足够经得起周围一双双眼睛的审视。
封德彝:“.......戴侍郎,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位魏王殿下是真的要让我们,查处贪官,整顿吏治?”
他扫了一眼周围,在看着没人后,顿时斜睨了一眼眼前这个木讷呆板,却还嫉恶如仇的家伙。
戴胄蹙眉:“不然呢?”
封德彝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戴胄啊戴胄,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为什么有好些个人选比你更有机会坐在这侍郎的位置上,魏王殿下却是偏偏选择了你。”
“你有些时候,是真的傻啊!”
他伸手指了指,长安刑场的方向。
“太子殿下当初在太原府推行新政,刚去太原府第一天,干了什么?”
戴胄瞳孔一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封德彝从牙缝之中挤着冰冷的话语。
“杀人!太原王氏二房,一夜之间被杀了个精光!还有那些什么世族的官员,武德三四年贪腐的证据都能够拿出来,为何不早拿出来,偏偏太子殿下去了太原府,才拿了出来?”
“魏王殿下,这是在给之后太子殿下推行全国新政,清扫障碍呐!”
他冷哼一声。
看着呆愣的戴胄,轻轻摇了摇头。
“证据?什么证据?”
“老夫只知道,河南道新政最大的阻力,便是汴州、汝州和许州三地的世族官员,魏王殿下不在乎他们是贪污受贿,还是勾结外敌。”
“老夫更不在乎!”
他双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目光幽幽的朝着太原府方向的天空晚霞看去。
“长安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不论是陛下,还是魏王殿下......这大唐的天,从来都没有变过!”
“长安......孤又回来啦!”
贞观号沿着铁轨,一路进入熟悉的长安区域。
随着蒸汽的释放,列车开始明显的减速,李承乾看着窗外的景象,难得的感叹了一声。
回头又看了看身旁同样明显有些激动的李恽。
“七弟你也有段时间,没看过你母妃了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在长安陪陪你母妃她。”
李恽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意动。
嘴上却是说着。
“皇兄,眼下铁路还......”
“好啦!你一个少年郎,没必要为了孤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李承乾笑着打断。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色郑重且认真。
“你已经帮了皇兄很多了,听话,在长安休息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