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谁和她鸳鸯了。
霍堪许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自己的脑海,结果下一刻阚婳就一把钳住了他的下巴,清软的语腔带着命令的口气:“别乱动。www.bihai.me”
霍堪许:“......”
阚婳用手指指腹取了点药膏,接着小心翼翼地点抹在伤口周缘。
轻柔沁凉的触感到了皮肤上不知为何变得温热,为了方便上药,阚婳干脆站起身,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清圆乌润的眼瞳里满是认真,心无旁骛地上药。
霍堪许只要一抬眼就能看清她瓷白脸庞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就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擦伤,霍堪许却觉得她搽了许久。
“好啦。”阚婳坐回了沙发,用湿巾擦干净指尖,叮嘱他,“这几天伤口少沾水,明白了吗?”
霍堪许如释重负,他捞起茶几上的镜子,刚想伸手摸一把就被阚婳“啧”了一声。
“我是无所谓。”阚婳歪过头,明亮俏丽的荔枝眼不冷不热地盯着他,“想烂脸你就摸吧。”
霍堪许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镜子一转,映出霍堪许吃瘪的神情。
“太凶了吧姐姐。”霍堪许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完好平整的两寸照片,食指弹过照片边沿,“也不知道今天我出去是为了谁。”
阚婳定睛一看,这正是她和爷爷在阿特拉斯海前的合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弟弟的脸就像保值的艺术品,今天弟弟一进来我就觉得满室生辉,原来是阚栩身上的光芒照耀到了我。”阚婳一边说着,捧起双手虔诚地等着弟弟把照片放到她的手上,换上一副明艳的笑卖乖:“今天的弟弟真是世界上第一帅的男人。”
夸自己的弟弟嘛,不打紧的。
保值的艺术品......
堪许身上的光芒......
第一帅的男人......
霍堪许不自在地往后坐了坐,哼了句:“就只是今天吗?”
“是啊。”
霍堪许:?
他瞬间想到了在荷里堂遇到的那个男人,笑意有些阴恻恻,“那你的审美还真是无可救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阚婳说着将两寸相片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一同面对霍堪许,“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一定是我爷爷。”
霍堪许:“......”
他对着那张相片看了又看,确实是个帅老头。
行吧。
霍堪许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顺便扫了眼冰箱里的外送盒。
这都是诸如荷里堂、思远道等饭店的外送。
他很少在家做饭,几乎可以说是不做,开放式厨房里一眼望去连个锅都没有。
“喝琼浆玉液啊。”
阚婳远远地评价他。
霍堪许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上的玻璃瓶,觉得她大约是误会他在喝酒了。
Iluliaq的水源来自位于北极圈北部的冰峡湾冰川,设计师在设计瓶身的时候也意在将格陵兰深色的大海和纯净的冰川融为一体,是以Iluliaq圆柱形的瓶身黑透搭配,看上去不像是喝的水,更像是什么奢牌香水抑或是窖藏多年的白朗姆酒。
霍堪许勾手从隐藏式柜门里取出一个锤纹玻璃杯,“要不要喝水?”
“好呀。”阚婳笑眯眯地应声。
其实她并不渴。
但阚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45美刀一瓶的Iluliaq。
这么贵的饮用水,她高低要尝一尝味道。
阚婳坐回了沙发。
姑父姑母还没加上她的微信,阚婳只好重新登上自己的谷歌邮箱去给他们报平安,顺便和他们汇报了一下阚栩的近况。
“水。”
“谢谢。”
这时候她才有闲心打量起阚栩的家。
房东应该是将两层楼都买下了。
一楼阚婳所在的地方做了个下沉式客厅。
开放式厨房外是一座宽敞的岩板岛台,柔和哑光的黑色就像是一块充满高科感的玄铁。
桌椅都是肌理细腻的山毛榉木,她的绣球花就插在流水形的涂层花瓶中。
走过两侧种植着室内龟